餘凡聽懂了她的意思，笑著點點頭，表示接受。
“小姐！”小翠的眼神裏還帶著擔心。
餘凡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心。
她們穿過了熱熱鬧鬧的街市，拐進了小巷子裏，這條巷子平日裏沒什麼人來，顯得有點冷清和寂寥。老婦一邊走著，一邊和餘凡道謝，說這些錢是她們母女擺了一天的攤子換來的，如果丟了，她們就沒有本錢了。
餘凡忽然就想起了很久前，偷別人荷包的少年。那個少年當初被餘凡抓住的時候，還顯得特別氣憤，可是經過了解接觸，餘凡便知道了他是為了他生病的妹妹。
餘凡已經不記得他們叫什麼名字了，隻記得那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是雲漪。她們在吃過晚飯之後，留下些錢財就離開了。自此之後，餘凡再也沒見過那對哥哥妹妹，但是，小女孩的懂事和少年的隱忍堅強，卻讓餘凡記得特別深。
“到了，姑娘。”婦人開了開門，回過頭，朝身後的餘凡和小翠示意。
餘凡禮貌地點點頭，走了進去。這是一家不大不小的瓦房，看得出至少住了幾十年了。此刻，這位母親的孩子去點了燈，昏暗的屋裏頓時亮了不少。
小翠有點納悶，別人的房子一進去都是長長的過道，接著才是大廳，而她們這家人，一進門就已經是大廳裏。廳裏隻是擺著簡單的木質桌椅，椅子隻有兩張，分別位於茶幾桌的兩邊，而隔壁有一張四方桌，桌子上是吃剩的食物，以及雞蛋，油鹽等東西。看得出平日裏，這對母女都是在這裏吃飯的。
走過一扇門，路分成三條。一條拐左就是廚室了，一條直走是茅房，一條拐右是一間房，看得出她們平日裏，就睡在這張床上。
看這屋裏的生活軌跡，餘凡發現，竟隻有這對母女。
“怎麼這裏，隻有你們兩個人呢？”小翠好奇地問道，餘凡示意她，卻為時已晚。因為眼尖的她看到了，斑駁的牆角此刻有一個貢位。
“爹爹已經去世了。”小女孩懂事地說道，她點燃了三炷香，拜了拜，插在香爐裏。
“這孩子，每次一回來，就會拜祭她爹爹。”婦人有點心酸地說道，“哦，對了，兩位姑娘家恐怕是生平第一次來這樣的茅屋吧？我們母女收入不多，隻能住得起這樣的了。”
“沒，已經很好了。”餘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