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的後果來了。
我試圖甩開司徒易的禁錮，但是他的力氣遠在我之上，一下子就被他推在凳子上。
“洛公子…洛書…”
“你喝醉了。”
我聽的他一聲悶笑：“就許你醉嗎？”
“你是真醉，亦或是趁著這個機會裝醉？”
“你覺得呢？”
我沒回答，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腰間徘徊，我掙不開，心裏的一個聲音越來越大。
華容就在這裏。
“華容…”
司徒易動作一停：“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嗎？可惜了，他不在這裏。”
不，他在的。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在這裏。
他在等什麼？
在等我服軟嗎……
司徒易細密的吻在我脖頸處落下，我已經能夠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
是華容要離開。
“華容……！”
“還想著……”
司徒易沒了聲音，緊接著我就脫離了禁錮，落到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我在。”
短短兩個字讓我瞬間崩潰，也無暇顧及其他，手摸索上華容的臉，描摹著他的眉眼。
“抱歉……”
他在我額頭上親了下，把我摟的更緊。
我攥緊了他的衣服：“先離開這裏。”
“洛書……”
“先出去再說。”
華容是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沒有任何的親人，連司徒家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進來。
我曾今想過華容是什麼人，現在想來，他或許根本不是人。
他若不是人，我會介意嗎？
片刻後他放下了我，道：“你應該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我們彼此心知肚明。
我聽見他深深歎了一口氣，接著攬過我，在我額頭上親了下：“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消除記憶，就像我從來不曾出現過。”
“你什麼意思。”
他沒說話，我握緊了拳頭一下子打到他的肚子上，生平第一次動手打人，也不知道下手有多重。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想過我。”
“你若是真想讓我對你死心，你剛才就不應該來！”
“你是想被那種人……”
“那也好過被你拋下！”我摸索著拽緊他的領口，凶狠的吻了上去，完全不得要領，隻知道撕咬著他的嘴唇。華容愣了一會便很快搶回主權。
我們都別再說話了，感情哪是說得清的東西。徒添傷害。
過了很久以後，我和他久久的擁抱在一起，誰都沒有出聲，我能聽見他胸膛的心跳。
“想好了？”
我點頭，幹笑了聲：“隻要不嫌棄我是個瞎子。”
“我哪會嫌棄你……”
“你…是什麼？”
什麼二字我咬的很輕，實在是想不到用什麼合適的言辭來問。
“我是仙，被罰下來曆劫的。”
“很嚴重的錯誤嗎？”
“嗯，嚴重到可以被剃去仙骨。”
我心一滯，隨後他道：“但我還是沒受到那樣的刑罰，轉為曆劫。”
我點點頭，道：“以後都別再對我說謊了。”
華容輕笑：“我有說過謊話？”
“你說你娶過……”
“是真的。”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低聲說了句對不起。他在把我帶回房間，道：“不早了，你該睡了。”
“你呢？”
“我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