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目燦爛的煙花照亮了城市的夜空,z城雲家更是張燈結彩,好一片喜慶的紅。
今天是雲洵蕭和黎寒輕訂婚的日子,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多喝了幾杯。
可是當他從美夢中醒來的時候,卻看見了身邊躺著一張陌生的臉。
雲洵蕭俊眉冷凝,想起昨晚的那杯酒,原來一切都是算計,莫名的胸膛裏麵的怒火中燒,墨瞳中的冷靜被瞬間點燃。他猛的一抬手,熟睡中的女人竟然就這麼整個人砸到了地上。
安夜淺吃痛從睡夢中醒來,陌生的環境讓她下意識的瑟縮,可是渾身冰涼卻沒有一塊遮羞布……
偷眼看去,雲洵蕭俊美絕倫的臉就在眼前,寬闊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安夜淺心尖一顫,暗自慶幸他最終還是最喜歡自己的。
安夜淺蜷縮身體,紅著臉悄悄扯了床單的一角,勉強遮蓋身子,可渾身的酸痛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眼底卻藏不住小女人最簡單的幸福。
隻是,男人的話卻如刀紮向了她的心底:“安夜淺你卑鄙無恥下賤!寒輕是你多年的好朋友,你也不放過算計嗎?你特意選在我和寒輕的訂婚典禮上麵給我下藥,你以為你處心積慮爬上我的床,我就會多看你一眼嗎?你連寒輕一個腳趾頭都不如!”
雲洵蕭火山爆發一樣的怒吼,恨不得用上所有卑劣的形容詞,頓時整個房間的空氣都開始凍結。
安夜淺表情微怔,下意識重複著她聽到的詞:“下藥?”
美夢的破碎,她臉上的美豔欲滴退成了白紙一般,委屈的淚水斷了線一般的流著,她死命的抓著胸前的床單,瘋狂搖頭:“沒有,沒有,不是我……”
安夜淺爬到已經穿戴整齊的雲洵蕭麵前,想要解釋。
雲洵蕭厭棄的一個甩手,不料打落了床頭櫃上的花瓶,不偏不倚的落在安夜淺的頭上。
一聲脆響,一片殷紅。
“夠了安夜淺,收起你的把戲吧。你以為從小你賴在安家,我就會喜歡上你嗎?你以為流點血我就會可憐你嗎?就算你馬上死在我麵前,我也隻會覺得惡心!如果不是顧念寒輕的顏麵,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雲洵蕭緊鎖雙眉,鐵黑著臉,墨瞳始終盯在前方。
安夜淺看得出來,他好像躲避病毒一樣,就連施舍的一眼都沒有,果然心裏是恨透了才會有這樣的冷漠吧。
她看清現實以後,毫無生氣的癱坐在地上,呆若木雞的望著床單上的點點紅梅,心裏五味雜陳。
和自己心愛的男人有了肌膚之親,應該是幸福的美好的,可是為什麼她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令人不齒?
安夜淺喃喃道:“這是我的第一……”次,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冷冷打斷。
“這種鬼話你也說得出口?像你這種隨便的女人最是肮髒下賤,隨便弄點血出來就想賴上我?也虧你想的出來……你的思想果然齷齪不堪!”
雲洵蕭一個健步躲避垃圾一樣,躲開了安夜淺伸過來的手,可是下一秒他好像改變主意,一把拽住她生硬的拖進浴室,隨手丟進浴缸裏麵,猛地打開冷水開關。
“像你這樣貪慕虛榮的女人是該好好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