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雲洵蕭查看的所有監控中,一輛普通的銀灰色麵包車何止幾萬輛,想要再查一遍,無疑是大海撈針。
可是他的心裏麵隻有一個念頭,但凡和安夜淺有一丁點關係的線索,他都不會放過。
就在雲洵蕭開始忙碌的時候,突然沈美君闖入了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洵瀟,不好了……”
沈美君一進門慌慌張張的樣子,好像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美君姨,什麼事?是不是找到夜淺了?”雲洵蕭急忙從辦公桌裏麵迎了出來。
隻見沈美君臉色微微僵了一下,急忙解釋道:“洵瀟啊,不是夜淺,是寒輕……突然暈倒住院了……”
“不是夜淺……”雲洵蕭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一股失望。
可是突然間心裏多了一抹複雜。情不自禁的將安夜淺和黎寒輕進行對比。
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雖然夜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從未珍惜過,不過等到她離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後悔莫及。
可黎寒輕卻是雲洵蕭青澀不懂愛情時候的初戀……
兩個女人之間很難抉擇。
雲洵蕭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所有的情緒壓製下去,握著沈美君的手說道:“美君姨,夜淺已經失蹤兩天了,我一定要找到她。我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我現在把寒輕交給您來照顧,我會請最好的醫生,您讓她放心。”
這話讓沈美君的心裏多了一層籌謀,不過思量過來,又有些左右為難。
黎寒輕那個家夥明顯的喪心病狂,如果被她知道是自己將安夜淺的蹤跡告訴了雲洵蕭,指不定那女人會怎麼對付自己。
看來,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沈美君在雲洵蕭這裏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便馬不停蹄的回到黎寒輕所在的醫院。
病床上,黎寒輕蒼白的小臉顯得十分文靜乖巧,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期待。
病房門被推開,她盯著沈美君身後,激動的瞪大眼睛。
可是隨著門被關上,黎寒輕卻失望成怒的吼道:“為什麼洵瀟哥哥沒有來?你怎麼這點事情都沒有辦好?”
沈美君心裏堵了一口惡氣,不屑的掃了一眼病床上病懨懨的黎寒輕,冷言冷語道:“你都這樣了,擔心你自己就好了,還有工夫擔心別人嗎?現在雲洵蕭眼裏心裏隻有安夜淺一個人,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放棄自己的金元寶,幫你這個廢品呢。”
黎寒輕轉了轉眼睛,將心中怒火壓了下去,軟言細語的討好道:“媽媽您別生氣,我這不是被氣糊塗了嗎?媽媽您坐……”
說著,她從病床上下來,攙扶著沈美君坐到椅子上。
就在對方失去防備的時候,黎寒輕突然拿起床頭的花瓶,猛的砸向沈美君的後腦。
沈美君都沒來得及呼救,就暈了過去。
廢棄工廠。
已經兩天兩夜水米未進的安夜淺,終於磨斷了手上的繩索,可以在這裏自由行走,可是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