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的話還沒說完,白小暖就被架上了警車,揚長而去。
聽到警笛聲漸行漸遠直到消失,白小雅緩緩張開眼睛,望著毫無表情的藍亦寒,瞬間淚眼朦朦,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媳婦一樣委屈的哭訴道:“亦寒,她是我的親妹妹啊,怎麼可以連我也不放過……”
在她的頭撲進他懷裏的刹那,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莫名的心裏一陣煩躁,隨口安慰道:“她是罪有應得。對了公司還有點事要我處理,我晚點再來看你。”
說完,藍亦寒頭也不回的離開。
白小暖恩將仇報刺殺老爺子未遂,害的老爺子現在還昏迷不醒,現在還想殺了自己的新婚妻子,難道不是罪有應得嗎?
藍亦寒一連半個月都把自己關在公司辦公,連新婚妻子白小雅想要和他見麵,還要和他的助手預約,十次有九次半都見不到人。
藍亦寒表麵忙得不可開交,其實是把助手小童的工作全部攬了過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躲避自己心中越積越多的恐慌,可是到底在恐慌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隻是藍亦寒每每想到白小暖在醫院裏麵被警察帶走的那一幕,心裏煩悶的要命。
是他親眼看見那該死的女人想要殺人滅口的,讓她回到監獄是對所有人安全的保證,為什麼她看自己最後一眼的時候,眼神中那麼多的絕望和憎恨?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要說恨,也是自己的恨比她多才對!
藍亦寒看著麵前的文件,卻心亂如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要平靜下來,可是更加煩躁,“小童備車陪我出去轉轉。”
助手小童看到boss終於肯出辦公室了,別提多高興了,急忙照做。
但是出門後小童又有些後悔了,boss自己開車,他做副駕駛,車速都快超過風速了,老板這是在玩命啊!
可是他一個助手,什麼話都不能說,隻能按著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髒,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免得自己被甩出車窗。
車子終於停下來,小童第一個衝下車扶著一棵大樹猛吐起來。
可是當小童“死而複生”後,才發現眼前是洪城第四監獄,他咬了咬唇,眼睛裏寫滿了糾結,卻故意分散boss的注意力:“boss,好端端的來這裏做什麼?我記得一會就是股東見麵會了,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藍亦寒察覺到助手的反常,這些天來小童一直勸自己出來走走,為什麼今天卻如此反常勸自己回去呢?難不成這監獄裏麵有什麼古怪?
藍亦寒眉毛擰成一個小小的“川”字,幽冷的眸光盯在助手臉上,隻是一秒,小童就頂不住壓力和盤托出。
“這監獄前幾天收監了一個瘧疾病人,結果瘧疾大麵積傳染,死了好多人……那女人也,死了……”
藍亦寒聽到這裏眉頭緊鎖,那女人死了?心裏好像突然間被掏空一般,一把就住助手的領口,瘋狂搖晃著:“怎麼會死?那女人的命是我的,她殺人未遂還沒償命,抽了那麼多血都沒死,流產了也沒死,怎麼就一個瘧疾就會死了?我不讓她死,她就不能死!”
小童被搖晃的天旋地轉,看著boss的反常嚇的魂飛魄散,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原來白小暖再次回到監獄,因為身體原因被特許一個人單住,兩天後來了一個新獄友,就是那個帶著瘧疾病毒的人。後來這個監室就變成了隔離監室,被傳染的人都被送到了這裏,死掉的則從這裏一個一個被抬出去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