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席城住的地方是單間配套,有一間小小的浴室。
他衝了澡直接圍了一根潔白的浴巾出來,宋槐本來有些不美的心情直接被眼前這活色生香的一幕給震住了。
這男人穿著衣服的時候隻覺得高大俊美,並不十分魁梧。
可是脫了衣服,什麼胸肌腹肌肱二頭肌,身上要哪有哪。每一條線條都那麼流暢精美,像最偉大的雕刻師手下最完美的作品。
宋槐腦海中突然跳出曖昧的燈光下,這個男人一身重量沉沉地壓在自己身上,喘息著做運動的畫麵。
渾身都不由自主地發熱起來。
其實那個夜晚在她的記憶中淩亂不堪,根本不記得多少細節,不知道為何會突然記起來。
宋槐暗罵了一句自己發神經,臉上那一抹來不及化解的紅潤卻被男人捕捉到了。
陸席城得逞地將手上的毛巾一扔,狡黠地說道:“陸太太,你看夠了嗎?”
宋槐的臉紅得不行,嘴上卻不服氣,“你既然知道屋子裏有女人,就該穿好了再出來!你堂堂一個高級j官,這樣我會認為你的作風有問題。”
陸席城看得心裏有一抹壓抑不住的樂,她臉蛋上的那兩抹紅潤實在是太可愛了。
修長的手指勾上女人的小尖下巴,上身故意傾斜靠近。
“陸太太,剛才你說的話有兩個漏洞。第一,你不是別的女人,你是我的妻子,丈夫在妻子麵前不穿衣服,不是很正常嗎?第二,這是我的屋子,我又沒有到外麵去活動,不存在作風問題。”
宋槐整個人被高大的身軀包圍著,鼻尖滿是男人沐浴過後夾雜著清爽和陽剛的荷爾蒙氣息,緊張得手足無措,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一個纖纖指尖戳中陸席城的胸膛,宋槐說:“你離我遠一點,這樣子我沒法和你好好說話了!”
陸席城的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哦,你要和我說什麼!”
宋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尖,她哪有什麼話和他說啊,不過是被逼得大腦缺氧心神混亂而已。
不理會男人的強勢,宋槐用力推開高大的身軀,跳出他的包圍圈。
“你不是說晚上有聯歡會嗎?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陸席城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胸口被她戳中的地方好像被一股微弱的電流電了一下,現在還一圈一圈地向周圍擴散開去。
“陸太太,想不到你這麼著急見我的戰友,相信我,這個晚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她才沒有著急,不過是這個屋子熱得快要讓她不能呼吸了而已。
宋槐說:“那個,你快點穿好衣服,我在外麵等你!”說完,也不理陸席城的反應,飛快地逃出了屋子。
一直到了屋外,清爽的風吹來,宋槐拍拍自己滾燙的臉頰,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
剛才屋子裏的氣氛實在是太曖昧了,她並非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她和鬱景濤談過三年的戀愛。
可是剛才那種僅僅因為看了男人的身體就臉紅心跳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陸席城出來得很快,因為晚上有集體活動,他穿了一套迷彩服。
修長健壯的身體被迷彩服包裹著,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睛仿佛磁石,能吸引周圍所有的光,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宋槐才平靜下去的心髒又不爭氣地加速跳起來。
這個男人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僅僅是站在身邊,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具有侵略性。
她不自覺地走了一步,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陸席城完全忽略了小女子的這一點點不適,一伸手,將女子的細腰給撈在臂彎裏。“走吧,要不遲到了,後果會更嚴重!”
更嚴重?會有什麼後果嗎?
宋槐在陸席城的半摟半帶下,來到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