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要跋山涉水,尋我一個舍去權位、被皇宮之人厭棄的紈絝太女?”話中帶著絲絲諷刺,陳萍萍笑容勉強。
任何人都可以將她示做紈絝之人,任何人都可以算計她……但唯獨母皇,父妃,還有慕容琛不可以……
但偏偏就是他們如此待她……她不願,也不想,再回去……
“她說,你因她而被冤枉,所以,她要將你尋回去,替你洗脫冤屈。”白梨軒看著陳萍萍暗自神傷的模樣,伸手捋了捋她的腦袋。
“……讓她回去罷,我是不會同她回去的。”沉默半刻,陳萍萍轉過身去,背對白梨軒而言。
“你果真如此不願回去?”
“不願。”
白梨軒盯著陳萍萍孤寂的背,心中歎息。
“咿呀”門忽然被推開。
“殿下,奴婢回來了。”本單風塵仆仆,急忙而入,瞧見房內奇異的氣氛,頓了頓。
他究竟是倒了什麼黴,每次好死不死的正巧打攪了殿下的“好事”。
如此想著,下意識倒退移步,便想逃之夭夭。
“本單,我差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可有什麼線索。”
(半月前,陳萍萍剛在白梨軒銀袋中得取另一顆女媧石之後,那時便悄悄命本單去調查下一顆女媧石的下落。)
見陳萍萍喊了他,本單一臉鎮定,雙手置於前,畢恭畢敬。
“回殿下,奴婢查了半個多月,不止打聽到了您讓奴婢調查的線索,還打聽到曜…曜羲國……”說到此處,本單難言難盡,不知當講不當講。
“曜羲國發生何事了?快快講來休要磨嘰。”心中一頓,陳萍萍有些慌張,轉過身來。
“哎咦……”不管了,就算殿下被陛下遷去雲遊四海,那也始終是陛下的孩兒,這事,不能瞞著她。
“殿下,曜羲國發生了重大事變,母皇陛下在您離開之後忽然大病不起,振國大將軍冉透與長公主勾結,如今,陛下快要堅持不住了……”
“什麼!!!”
猶如晴天霹靂,將陳萍萍所有的力氣都抽走一般,她癱軟在地,放佛感覺到這具身體原主之人的痛楚,眼淚毫不知覺的流了下來。
“殿下……您,回去罷,就算您幫不了陛下,至少……能見她最後一麵……”
“我……”陳萍萍臉色慘白,禁不住回想起那日母皇和父妃看她的眼神,她便從內心深處感覺到了傷心,懼怕再看見那種失望的眼神。
這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情緒,竟能如此影響她……可見,陳曜羲與羽品對這具身體來說,真的十分重要。
“你若不想再見你的母皇父妃對你失望,不想再聽奴婢奴才議論他們生了一個紈絝子弟,你就不應該像現在這般懦弱逃避,這是懦夫的行為!你可明白?”白梨軒見陳萍萍失神難過的模樣,伸手將她牽起。
白梨軒說的沒錯,她為何要逃避?
閉上眼,陳萍萍安撫了下緊張的情緒。
她的行動總是被抑製,難道,真正的陳萍萍的意識還殘留在了腦海嗎?
“本單,你調查的線索,是不是也指向曜羲國?!”
“回殿下,是的。”
看來,曜羲國這趟,是不去不行了,畢竟,他們賜予了我這具身體的生命。
“本單,備馬車。”
“是。”聽言,本單笑意滿滿,歡樂的離開去準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