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顧峰作為一個獵戶家裏的情況應該還是可觀的,但是原主的購買力也不是蓋的,不過她都買了些什麼東西啊!死貴還不實用。杜漫想著那堆破爛就頭疼。
借著照射進來的月光,杜漫起了身再次看了看房間的陳設,歎了口氣:“我對戀愛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我隻想發財。”
怎麼發財呢,自己又不會種地,做飯的話以前家裏有廚師,雖說也有過下廚的經驗,終歸是少數,原主又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根本沒有廚藝這項技能好不好。要說經商下海,這個她可以,可是本錢呢?思來想去,否決了好幾個想法,杜漫鬱悶的捂住臉,低低的哀鳴了一聲。
夜深了,山上除了風聲,野獸偶爾的嚎叫聲音,四下靜寂。一雙亮的出奇的眼眸專注的注視著眼前的獵物,月光照射著男人堅毅的臉龐,躲藏在草叢中的高大身軀迸發著雄性的力量,渾身肌肉繃緊,等待著時機衝上去給獵物致命一擊。
顧峰想,這次的獵物比較大,可以留一些肉給家裏人吃,剩下的賣了換些錢,一想到錢就想到他的妻子,眸子隨即黯淡下來。
要說他打獵的本事還是和父親學的,可惜父親在一次狩獵中被傷到了要害,還沒等到救治便去了,母親隨後也一蹶不振,留下他和妹妹相依為命。那時候妹妹臉上還是很光滑的,從他快要及冠的時候,妹妹的臉頰慢慢開始出痘,越來越多,最後不得不戴著麵紗度日,而他和妹妹各自定好的婚約也前後被退了,所以當聽到杜家嫁女的消息時立即前去求親,即使已經清楚地知道杜家女的秉性。後來顧喻非出生了,他想著有了孩子杜漫怎麼也應該顧家了,至少照顧自己的孩子,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拿著他以命換來的血汗錢買些普通老百姓望而興歎的東西,以此來滿足她的虛榮心。
顧峰心思飛遠,手下的動作卻不慢,在野豬露出破綻的時候衝上去結束了野豬的生命,看著這個渾然大物倒下,顧峰緊張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臉色卻是無比的鎮定。在一旁歇夠了,開始琢磨怎麼將獵物運回自己的家中。
第二天杜漫醒來的時候,看著現在所處的環境還是有些不適應,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現在是農家婦,而不是現代人人嘴裏評論著的白富美了。
在床上賴了一會,聽到顧蓮打水的聲音,杜漫麻利兒的從床上蹦了起來,她不管以前的杜漫是什麼樣,現在她來了,就要按照自己的樣子活著,在這個家好好生活下去,為了小包子,也為了昨晚那個哭的讓人心酸的溫柔且寂寞的顧蓮。
杜漫剛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忽然聽到院子裏的顧蓮驚喜的叫了一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