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虛知道海枯城口雖如此,但是心非如此,笑道:“就算師傅不需要徒兒這麼做,但是徒兒還是要這麼做。我身具龍鸞,背負太阿劍,龍是王象征,鸞是鳳變而來,太阿王道之劍,無論其中誰均是王的象征所以徒兒不論是為了什麼,都會讓天下道家修者承認太清劍道,到時候若是證得大聖長生,將《道德真經》還與道家,再讓他們親自在總綱上寫下太清劍道。”
他笑了一聲:“小時候向往神仙能人,青年時追求第一,中年漸漸看破紅塵,老了就明白一切皆是虛妄。其實第一不第一又如何?當你蒞臨一個高度的時候,不做什麼事都會有人把你的一切記載下來。”
段子虛想了一會,搖頭道:“徒兒與他人不同,我不需要別人主動承認什麼,我需要讓他們被動承認,就像韓子非這般,不服氣便是駕馭天下三千六百年,讓三千大道,三千六百年內無一人脫穎而出,就算是如同孔雀王這般冒天下之大不韙,屠戮天下也要讓世人承認,誰是最強的。”
他平靜道:“人各不同,修道不同,師傅隻傳你功,不管你做事,昆侖山師傅不會去,因為立下了不管南部的誓言便是不會違背,所以還要注意一些,我海枯城一生沒有教過任何人,就連鴛鴦我都不曾有教她分毫,唯獨你不同,可能是蒼天的旨意,我也順了這旨意,教了你許多。師傅在九門之中仇人許多,離開了南部難免會被以此要挾,所以你下山之後便是與為師斷絕師徒關係。”
段子虛眼中淚珠被身旁阿黃抹去,阿黃抱住段子虛身子,說著世子殿下昨夜裏麵連夜教她的,說是到時候有用的安慰話語,段子虛破涕為笑:“師傅說甚便是甚,但是我還是習慣叫你師傅,我還是喜歡師傅叫我子虛。”
海枯城不有任何感情:“你說甚便是甚,反正你下山之後你便不再是海枯城的徒弟,我也不認識你,太清劍道也不是我傳授於你的。”
段子虛不知是哭是笑的點頭,不再說話,徒增傷悲。
洞天裏麵也安靜下來,不再傳出什麼聲音來,好像真的如同海枯城說的那般,斷絕了師徒關係,唯獨是小狐狸鳳漫天帶著它的九條小尾巴竄了出來,在段子虛身上四處遊蕩著,像是在安慰段子虛,又像是在與海枯城道別。
小白狐跳到地上,對著洞天作了一個揖,模樣可愛至極,與天道同存的規則下不允許它有任何傷感,除卻可愛還是可愛。
抱住段子虛的阿黃把世子殿下教的都說了個遍,抬頭看著依舊傷感的段子虛,心裏麵暗罵了一句世子殿下騙人的小狗後,說了些霸氣的話語:
“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事的,我會保護你安全的。”
阿黃身為劍靈,太阿劍認主段子虛,阿黃什麼都不知道,隻有腦海裏麵有著一條打不破的警告。
段子虛是主人,主人就是一切。
劍靈護主。
段子虛許久才摒棄悲傷,離開洞天,最後在洞天外磕了一個頭,第一次磕。出了洞天,一路上阿黃喋喋不休的那些霸氣護主的話語讓段子虛心情稍微好了起來:“阿黃,我們是去登昆侖山,那裏九死一生,就算是你傾盡全力我們也可能要死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