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震豪感覺再和秦璐交流下去,極有可能自己都會被她帶得精神錯亂,所以果然結束了談話,催著寧琬趕緊回家,好給秦璐紮針。
不管是無菌針還是消毒使用的銀針,都不用買。
因為,唐明晃那個醫藥公司裏竟然有一些簡單的醫療器械,隻不過易震豪到公司的時間短,而且也沒接觸這一塊,所以並不清楚。
秦璐的過敏原貌似還挺多,但最常見的就是蝦、蟹和花生。
平時,這三樣東西,秦璐都不敢吃。
為了針炙之後的驗證,三人買了一盒小龍蝦加一小袋醋泡花生,然後打車直奔公司的倉庫,取了酒精、無菌針和消毒銀針,然後便打了個車,往寧琬家裏而去。
昨天晚上去酒吧知道要喝酒,寧琬就沒開車,她的車停在住所的地下停車場,由於車鑰匙和門鑰匙都一直在包裏被光頭剛拿著,導致備用鑰匙都取不出來,所以隻能打車。
寧琬的房子不是別墅,就是一套普通的三室一廳電梯房,但是樓層比較高,在三十七樓,放眼放去,還是頗有些“城市在我腳下”的感覺。
“小豪你先坐,我給你拿水醒醒酒,呆會兒紮針也更好。稍等,很快就好。”寧琬招呼了一聲,便轉身去忙了。
早上在酒店的時候,寧琬對易震豪還非常不滿,但見識過易震豪的醫術,特別是這一次借著易震豪的勢,從光頭剛手裏順利拿回了包還得了三十五萬,寧琬對易震豪的態度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經過了昨天晚上和今天的事情之後,她知道,在唐明晃因為欠債跑路的情況下,她一個女人想支撐起這個攤子沒多大的可能,但如果籠絡好易震豪,那她的未來,還是大有可為的!
所以,她沒有像秦璐那樣對易震豪橫挑鼻子豎挑眼,而是盡力收斂心中那些不滿,盡量展現出自己的善意。
當過大嫂,經營過公司的人,考慮問題不會像才畢業的學生那麼簡單。
秦璐這時候酒意更濃,坐在沙發上直嚷嚷著要馬上就開始針炙,易震豪都懶得理她。
不到一分鍾,寧琬就把三瓶水拿來了——冰箱裏冰著的純淨水!
易震豪沒推辭,這大熱天的,也用不著醒酒茶,喝冰水來酸爽。
“易震豪,現在水喝了,你可以紮針了吧?”秦璐斜著眼睛看了看易震豪,聲音裏透出一股嘲諷的味道,“你不會說酒喝多了,拿不穩針吧?”
“笑話!”易震豪冷哼一聲,“我會拿不穩針?今天不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針灸,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秦璐冷哼道:“有本事拿出來,別放嘴炮!”
“行!既然你那麼急,那就開始吧!”易震豪伸手提起無菌針,邊解包裝邊說,“你先去床上,把衣服脫了,乖乖躺好,我馬上就來!”
秦璐頓時就跳了起來:“還要脫衣服?”
“這不是常識嗎?”易震豪沒好氣地說道,“你穿著衣服,我怎麼認穴位?你穿著衣服,我一針紮下去,衣服上的細菌病毒隨針進入你身體了,誰負責?虧你還是學護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