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白燁將小蔣吊在中心醫院的正門,盡管所有槍都對準他,卻沒人敢扣動扳機。瀟筱葉拿著謝曉東給他的存儲卡後,發現裏麵隻有一串莫名其妙的數字,隨後跳出一段畫麵,一個自稱是王慈君的人說是他的朋友。黑豹特種部隊已經全部部署完畢,而且四眼還沒真正找到約克女神的死穴。對於白燁所說的臥底,莫然秋也不知從何下手。隨著白燁擊斃小蔣後,莫然秋便下令黑豹特種部隊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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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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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燁口中的救世主,莫然秋心中的疙瘩,都要從7年前的虎珞市開始說起。這起看似平凡卻不普通的案件,像是蜂針紮在莫然秋的胸口。
虎珞市公安局有著四位傳奇性的人物。
解剖室主任,鷹眼王某誌,他的解剖報告經常能給警方帶來很大的幫助。
犯罪心理學主任,狡狐薑玉雲,他能通過對方一個細微的動作觀察出不對勁的地方。
刑偵科科長,狼王陳嘉豪,他手下的群狼往往能以最快的速度破案。
重案科科長,獵狗莫然秋,他的眼睛如同狗的鼻子般敏銳。
可自救世主出現後,隻剩下莫然秋孤軍奮戰。
莫然秋從小蔣噴濺出的腦漿中,回想起曾經的許多往事。
在他下令行動的瞬間,兜裏的懷表安靜的躺著,裏麵的指針一動不動,似乎想讓時間定格在某個地方。
那個不堪回首的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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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末世日記-噩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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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
神,創造了人。
人,造就了我。
人不聽從神。
所以神選擇了我。
於是我成了救世主。
人不聽從我。
我便自詡為神。
神之本意為殺光所有人。
七年前。秋末。淩晨。虎珞市南城片區公安分局。解剖室
“死者王慈君,男性,21歲。”王某誌將錄音筆扣在襯衫的口袋上:“現在開始全身解剖。”
法醫初步觀望了下,帶起口罩,看著解剖台上殘缺不堪的屍體:“死者雙眼眼眶處有明顯擴張的痕跡,眼球被強行挖出,用利器割斷視神經線;雙耳外耳被切除,能明顯看到中耳鼓室。”他用擴張器將死屍的上下顎強行拉開:“舌頭從舌根處被割掉,按照環形齟蟲的長度來看,被割一天左右”老王對依靠各種屍蟲來判斷死者某處傷口的形成時間段頗有研究。
這時老王的助手進來,將小型電鋸遞給他,老王稍作準備,便對著王慈君眉毛向上約五公分的腦殼鋸了下去,隨後形成一個環形缺口,接著他用小鋼錘輕輕一敲,腦殼應聲落入解剖皿中。老王小心的取出大腦,將連接大腦的脊髓剪斷,示意助手拿去稱重。自己則持著手術刀,走到這具不堪的屍體前:“下麵開始解剖內髒。”說完順著死者咽喉向下垂直割出一道傷口,用力的將皮和皮下脂肪朝兩邊掰開,拿起電鋸對著肋骨中間慢慢鋸下去,最後用擴胸器把兩旁的肋骨分開露出肺和心髒:“右心房被利器刺穿,刀口寬3。5厘米,心房瓣膜處有明顯拉扯痕跡。”老王用剪刀將各動脈剪斷,拿起心髒來回觀察,隨後瞥了眼心髒後麵的胸椎:“利器直穿左心房後刺破胸椎,導致死者斷麵位癱。”
接著他用剪刀將連接胃的食道和括約肌剪斷,一個飽滿的胃輕巧的落在他手中:“下麵解剖死者消化係統。”說完用手術刀在胃的中部劃開一個小口,裏麵的液體呈紅褐色緩緩流出:“液體色澤鮮豔,須進一步化驗。”接著法醫將整個胃從內由外掀開,拿出濾網篩選液體和固體,隨著液體慢慢沉澱,許多塊狀物逐步浮現在法醫的眼前。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他用鑷子夾住一個長條狀類似海綿的物體,愣了許久,隨後猛然的叫了下助手:“快!去把重案科的莫然秋叫過來!”
助手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能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便立刻奪門而出。
不多久莫然秋便匆忙趕到:“什麼情況!?”
法醫指了指解剖皿中的物體:“死者體內找到的。”
“這是什麼?”他用鑷子夾起觀察了許久。
“我敢跟你賭100塊,這是條人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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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當晚
兩小時前
“死者名叫王慈君,男,21歲,死亡時間大約在1小時前。”刑警小陳正向莫然秋彙報初步情況:“根據報案電話,一名男性自稱將死者殺害,而後我們到達犯罪現場時,隻剩下一具殘缺的屍體。”小陳將圖片遞給他:“死者被利器挖去雙眼、雙耳、舌頭,還有生殖器,右臂被砍下、雙腳被鋸斷,但真正死因是胸前的致命傷,直穿心髒。”
莫然秋將屍檢照片拿給一旁的警員:“小李,你先看看,跟了我這麼久,也該有點長進吧。”
小李拿過照片,稍微瀏覽了下:“從各個傷口的切割程度來看,應該是刀口鋒利的管製刀具,長約12-15厘米,骨頭與肉的刀口痕跡不同,骨頭應該是強行切割出鋸齒狀的紋理後再硬掰開的,作案手段來看可以說是一個殘忍的罪犯。”
莫然秋從口袋掏出包煙,拿給他一根,安靜的抽著。
小李把煙點了起來:“應該快到案發現場了吧,我們收到通知,看完傳真過來的圖片到現在,都已經半小時的路程了。”
“要有耐心。”莫然秋掏出懷表,上了上發條,小心翼翼的放回兜裏,雖然那懷表看起來已經破爛不堪,但他似乎還當成珍寶一樣對待:“棄屍現場通常都不是第一現場,凶手當然要選擇荒郊野外棄屍了,看來這幾天有我們忙的了。”
“抱歉。”一旁的小陳打斷了他倆的談話:“照現場勘察來看,初步估計那裏就是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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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秋,法醫初步診斷報告。”一個胖胖的刑警一看到莫然秋下車就立刻將報告遞給他。
莫然秋叼著煙,任憑煙霧在自己眼前繚繞,仔細的看著,而小李正在觀察王慈君的屍體,幾分鍾過後,由於莫然秋看的入神,以至於煙絲已經燒完,隻剩下濾嘴:“小李!你來看一下。”
他走到莫然秋跟前:“先別講,讓我猜猜。”說完點了根煙:“現場找到的凶器,是一把水果刀,死者應該是被人在不同時間段逐步肢解,因為幾個傷口上包裹的紗布有新有舊,也就是說他是在一種被折磨的環境下逐步死亡的。”
“大體上可以這麼說,但是。”莫然秋晃了晃報告:“根據法醫的初步診斷,死者被割下器官的順序是右腿、右耳、右眼、生殖器、左腿、左耳、左眼、右臂及舌頭,最後致命傷刺中右心房,心髒停止跳動。在每個傷口和截肢部位都塗有止血用的藥,而且死者身旁還有輸血用的血袋,看來凶手的意圖是將他慢慢折磨致死,這手段有夠殘忍的。”
“照這麼看來,凶手跟死者應該有很大的過節,這樣大概可以排除在逃疑犯的線索了。”小李掐滅煙頭:“我叫人去查下死者生前和誰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