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淵難道不是你的父親麼?”老白也被搞糊塗了。
“他是我的父親。”筱葉不置可否:“但我從沒承認我有這個父親,因為他在我心裏已經死了。”
“父子倆有什麼隔閡很正常啊,說給我聽聽,讓我幫你開導下?”老白甘願充當心靈導師。
“知道他為什麼棄藝從商嗎?”筱葉看著自己一身雪白的大褂,諷刺的說著:“他就是你口中那種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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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億
24。虛偽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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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老王看著一桌子的卷宗,搔搔頭說:“讓我們開始這糟糕的旅程吧!”
“老王我有件事想請教你下。”老薑並沒著急看卷宗:“如果單純從解剖學來看,當時王慈君屍體的疑點有哪些?”
“嗯。讓我想想。”老王開始回憶起整個解剖過程:“正常來看,肢解自己的身體不管是身心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更何況還要將他們都吃進肚子裏去。不過王慈君患有的特殊疾病卻能很好的說明這點,所以根據當時王慈君現有的屍體來看,所有問題的疑點都得到了驗證,至於手腳等被切除的地方,我們也不能做進一步驗證,所以隻能說完全沒有疑點。”
“可如果這樣做真的是為了報複老莫而營造出來的假象,我隻能說未免太極端了點。”老薑正在幫助老王仔細回憶:“截掉雙腳是為了放棄行走,如果王慈君已經做好死的打算,那到處跑動對他來說也沒多大意義;生殖器的切除應該算是驗證了他就是救世主的說法,《新約。聖經之書》中記載的救世主乃除世人於水火,顛萬物之罹難的救世之主,而並不是為了生育而存在的造世之主;雙眼代表所見即所得,禍之根源皆由眼而見,雙耳代表所聽即所想,孽根糾纏由耳聽清,舌頭代表萬惡之源,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所以這些都必須去除掉。但唯獨雙手。”
“這不也很好解釋嘛,如果王慈君把雙手都切除了,他怎麼撥打報警電話,怎麼自殺?所以必須留著一隻手來完成這些事情。”
“可如果王慈君的自殺從本質上隻是為了混淆我們從而讓李昶趁虛而入,那就更應該將自己的雙手都砍掉,直接讓李昶報警,讓李昶完成後續工作即可。可他堅持選擇自己來撥打報警電話,並且拿刀刺進自己的心髒,這就跟他原本的計劃相互悖論。”老薑繼續分析道:“況且就算老莫真的把王慈君媽媽撞死,正常人會想到的報複手段頂多就是以命抵命,根本不會想著用自己的死去詆毀一個人,因為可以更加直觀的讓他下地獄。可王慈君也沒有選擇這麼做。”
“李昶也說過,他是個心思縝密的潛在性抑鬱症患者。”
“對!這就是關鍵!”老薑興奮的說:“李昶是共犯,但是他說王慈君患有潛在性抑鬱症是在我們不知道李昶是共犯的情況下,所以我們的大腦會主觀帶入這個先決條件,因為李昶自稱是王慈君的心理醫生,可他們兩人在大學時同學,主修的都是計算機編程專業,而後轉為心理學也是在畢業後。另外還有一點不知道你還是否記得,就是他們畢業後一同創辦了‘銳眼之鷹’這個公司以及項目,現在銳眼之鷹已經變成掌管整個虎珞市交通命脈的關鍵存在,可銳眼之鷹確是在王慈君和李昶死後才正式研發完成,並且為政府所用的。就是說銳眼之鷹的項目核心團隊除了他倆還另有其他人!”
“也是啊!”老王突然想到些什麼:“而且那枚瑪瑙戒指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我記得當初搜查過兩人家裏都沒發現這枚戒指。而且上頭對這件事的處理也是模淩兩可,對我們所是因為擔心事情發酵成為公眾話題,可如果隻是擔心這個,大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分開一個小組偷偷調查,可上頭卻直接停止對案件的調查,並且還將關於這個案件的卷宗定性為處級以上領導才能查閱,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從銳眼之鷹這家公司開始調查。”老薑指著一堆沒用的卷宗說:“所有犯罪的根源,都源於自身那顆懵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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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葉查完房後,一身疲憊的回到辦公室,見這裏的人都無精打采的模樣,似乎是在等待死亡的到來,他也沒想多逗留,便一人走到不遠處的陽台,卻發現謝珺雅也在這:“那個攝像大叔呢?”
“嗯?你說王之言麼?”謝珺雅見到筱葉的到來,微微一笑:“他看著攝像機去拍病房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真是敬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