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看著林灣的樣子,門前的燈光將她的五官暈染的更加迷人,還是那個深深刻在他心裏的女人。
但是莫然又想起這個女人曾經為別人生下孩子,現在是一個野種的母親,而林灣還把那個野種當成了她的一切。
想到林灣看林默的樣子,莫然原本溫軟下來的心又是一陣刺痛,他冷聲說道:“不用了。”
林灣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溫柔的莫然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莫然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裝作沒有看到林灣的神情,語氣變得更冷:“你還有什麼事嗎?”
林灣突然覺得自己晚上帶著夜宵來找他簡直就是自取其辱,也許莫然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自己卻以為他們已經舊情複燃。
她低著頭,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半晌,隻是往後退了一步,故作從容道:“我沒事,你早點休息吧。”
莫然“嗯”了一聲,就關上了房門,林灣還愣愣的站在門前,腳有千斤重,往後移動不得。
莫然也沒有多好受,他背靠著房門,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一向麵無表情的臉露出了深深的無奈。
如今,他們都已經進退兩難。
不知道站了多久,林灣看著夜宵一點點變涼,終於端著它離開了莫然的房間。
最後她也沒有吃下那一碗夜宵,而是把它倒進了垃圾桶,莫然不要的東西,就已經變成了垃圾。
林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寶兒,這是不幸中的萬幸,莫然把寶兒接到她身邊了。
這麼長的時間,林灣沒有一刻不在掛念這個小家夥,他是她的支柱,也是她的依靠。
打開床頭的夜燈,林灣看著那張粉嘟嘟的臉,他是那麼的可愛,又是那麼的聰明,閉上眼睛的樣子和莫然一模一樣。
但是他終究不是莫然的孩子,也許是自己的心理作祟,才把他看成了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幫寶兒掖了掖被子,林灣關了夜燈,在寶兒的身邊躺下。
抱著這個溫軟的孩子,林灣的心中才找回了一點慰藉,不管怎樣,她都一定要治好他,再多的屈辱,她都可以忍耐。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林灣看見他的時候還是有些尷尬,莫然的神情卻看不出任何情緒,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下人沒有給林灣安排位置,這樣一個女人,是沒有資格坐在莫總身邊用餐的。
林灣也很自覺,走向了下人的餐廳,莫然突然開口說道:“你,過來。”
林灣轉過身,疑惑的看著莫然,她不知道他是否在和她說話,但是這裏除了她沒有別人。
“要我請你過來嗎。”莫然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
一旁的下人都很驚訝,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灣,這個一直住在下人房的女人,怎麼有資格坐到少爺的身邊,這根本不符合規矩。
林灣更難以置信的看著莫然,她想起昨天晚上的莫然,和現在好像根本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