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的話並沒有鎮住林灣,她拉開門把手,莫然眼見著她就要出去了,低聲暗罵一句,這該死的女人,該不會想要就這麼光這身子跑出去吧!
林灣的腳剛踏出去,就被莫然攔腰抱了回來,他把林灣禁錮在懷裏,讓瘋狂捶打她的林灣不能動彈。
“現在害羞的想要逃跑,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放開我。”
林灣眼神冰冷,莫然注意到她的眼神,眉間不由的皺了起來,這個女人的表情,很不對勁。
莫然冷笑一聲,鬆開了鉗製住林灣的手,揚手拿起了一架上的睡衣,扔到了林灣的頭上。
得到自由的林灣,穿上睡衣,轉身就往跑,莫然眯著眼睛看著急匆匆離開的林灣。
沒一會,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莫然看著來點顯示,皺了一下眉,最終還是接了電話。
從酒店到醫院的路上,原本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到的路程,林灣硬生生的讓司機提前了半個小時趕到,下了車她急忙向醫院裏衝。
那個電話是蕭放打給她的,蕭放跟她說了很多的話,但是林灣隻聽到了一句,那就是她的兒子舊病複發了。
林灣很快的找到了重症監護室,上次她來這個地方是林默被宣布死亡的時候,林灣像是瘋了一樣,一個挨著一個找自己的兒子,在最後一間病房裏,她看到了兒子。
此時的林默滿身上下插滿了管子,透著玻璃林灣都能感覺到他艱難的呼吸,林灣通過窗戶摸著兒子的臉。
怎麼會這樣,她離開的時候,兒子還好好的,怎麼短短的一天時間,兒子就住進了重症監護室,曾經那種失去兒子痛苦的感覺,再次襲來,林灣的身體被恐懼支配著,渾身冰冷的顫抖。
“在你離開的那天晚上,他就突然病發,不停的流鼻血,並且高燒不退,我聯係過你,但是你的電話打不通。”
蕭放站在林灣的身後對林灣解釋著,他看著林灣一身睡衣,脖子間還有很明顯的吻痕,眼睛暗了一下,抬起頭,和林灣一起看向病房裏的小林默。
“都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深深的自責感襲上心頭,林灣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病床上的林默,視線不敢離開半秒。
“誰都不想這樣,別自責了。”
蕭放拍了拍林灣瘦弱的肩膀,讓她不要被自責淹沒了理智了,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她自責就能解決問題的時候。
“蕭放, 你告訴我實話,林默還有多上時間。”
林灣的心都快要擰到一起了,她問向旁邊的蕭放,半天,蕭放都沒有說話。
林灣轉過頭看向蕭放,再次張口說道:“我希望聽到你說真話。”
這幾天林默各種反常的跡象,讓她產生了錯覺,覺得兒子回來以後,已經漸漸的恢複過來了,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隻單單是個錯覺。
蕭放看著林灣發了紅的眼眶,以及那種一定要得到答案的眼神,最終還是張開了口說道:“如果在不移植骨髓,他也隻有半年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