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這年頭富庶人家怕是神誌不清吧。”
“我看也是,就算不是神誌不清,那也是有病,而且啊,還病得不輕。”
……
馬車內,漆雕景淩聽了這樣的話,不由得苦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嘲笑著自己:嗬嗬,大概真的是有病吧,我竟如此另類。想來夜雲也是受不了被人指指點點的吧,也幸好他早已經離開了,如今說不定已經找到心儀姑娘並且成親了吧。
正在天馬行空的亂想著,漆雕景淩突然感覺外麵一陣嘈雜,似乎有人在打架,如此影響祁陽城秩序的行為,漆雕景淩身為王爺怎能坐視不管,置之不理呢。
這樣想著,他便下了馬車,沒想到剛下馬車,便看到了一個少年正在毆打著剛剛說漆雕景淩壞話,對漆雕景淩指指點點的幾個人。
走進一看,漆雕景淩呆住了,因為那少年,正是夜雲!
感受到有人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夜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剛好撞到了漆雕景淩的視線……
兩人就這樣互相注視著,對視著,仿佛一個世紀般漫長。
周圍人對漆雕景淩指指點點的聲音更大了,嘈雜聲也將漆雕景淩與夜雲從對視的漫長世界中拉了回來。
掃視著身邊的人,夜雲底氣十足,十分不滿的開口道:“各人自掃門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別人的生活,何時輪到你們來討論!”
夜雲的話音剛落,就有好多人吵鬧著反駁著他,看著夜雲在眾人麵前無力回口的樣子,漆雕景淩握緊了拳頭。
極大的掩藏著心中的怒意,漆雕景淩瞪著周圍的人用低沉而又夾雜著怒意的聲音說道:“從此刻開始,若讓我再聽到一句廢話,我便割了你們的舌頭!”
漆雕景淩的話音落下後,周圍瞬間寂靜了下來,沒有人說一句話,也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在以前寂靜中,漆雕景淩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手放在夜雲脖子後麵的衣服領口處,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拎到了馬車上。
上了馬車後,兩人都是一片寂靜,誰也沒說話,誰也沒有注視著誰。
突然,馬車一個急轉眼,夜雲的身體一時不受控製也飛了出去,剛好裝入了漆雕景淩的胸膛。
正欲起身的夜雲,卻突然感覺背上多了一雙手,攬著自己不讓自己起身,毫無疑問,是漆雕景淩攬住了他。
隨後,夜雲也慢慢的,慢慢的將自己的雙手環在了漆雕景淩的腰上,緊緊的,緊緊的,抱著漆雕景淩。
感受到了夜雲的動作,漆雕景淩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又反應過來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微笑。
輕輕的拍了拍夜雲的後背,漆雕景淩開口說道:“謝謝你,夜雲!”
漆雕景淩的意思是謝謝夜雲剛剛為了他而去毆打那些人,夜雲也知道漆雕景淩是這個意思。
緊緊的抱著漆雕景淩,夜雲有些小聲的說道:“如果世間所有人都接受不了,那麼我願意陪你一起承受他們的目光。”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漆雕景淩卻聽清楚了,每一字,每一句,都聽的異常清晰。
“謝謝,但我怎會忍心讓你受欺,既然在我身邊,我便護你周全!”漆雕景淩回複著夜雲,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大概世間上所有的快樂,都不如與想愛的人在一起長相廝守吧。夜雲與漆雕景淩緊緊的相擁著,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