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霆可不想讓諾諾的白樺惦記著自己。
看來以後還是不要隨便亂摔危險的物品比較好。若是毀了容,豈不是很醜嗎?
想到這裏,譚文霆搖了搖頭。他先用酒精吧鑷子消了毒,然後細細的把那玻璃碎片給拔了出來,拔出來的時候,她疼得差點掉出了眼淚,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服,咬牙帶著哭腔的罵著他:“譚文霆,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不過她現在這疼到虛弱的力氣,罵出來的話,一點都沒有凶巴巴的感覺,反而多了一絲柔弱的味道。
待她罵了一通之後,發泄了心底中的脾氣後,譚文霆停了停手中為她處理傷口的動作,歎了口氣看著他,認真般的跟她道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子。那晚我明明是打掃了的。”
淩悠完全沒有想到譚文霆會低聲下氣的道歉,楞了一下子之後,又是冷哼一聲別過了臉不去理他,擺明了不想要原諒他。
剛剛把那碎片拔出來的時候,傷口又出了一些血,譚文霆繼續用棉球沾著酒精把周圍的血漬擦去。淩悠再次痛的皺眉,回過頭看著譚文霆處理自己的傷口,“輕點輕點......”
淩悠見譚文霆並不答話,便不由得更生氣,說道:“譚文霆,你這是誠心實意的在跟我道歉嗎?”
“當然!”譚文霆總算結束這萬分煎熬的工作,拿出幹淨紗布給淩悠把腳包紮了起來。
“那拜托你用吸塵器把整個房間都重新打掃一遍好嗎?”淩悠毫不客氣的吩咐著。
“我不想哪一次來到你家中,再次被紮。還有,你現在把我弄成這個樣子,讓我還怎麼工作?”
譚文霆收拾好藥箱後,慵懶的靠在沙發的另一側,不肯配合的說道:“開什麼國際玩笑?讓我打掃衛生呢?不可能!”
淩悠也不甘示弱,說道:“難道,這就是你的誠意?”
譚文霆聽後為自己辯駁:“我說了那晚我已經清掃過了。”
淩悠被他氣得也顧不得疼了,一字一句的冷靜的質問道:“那我的腳是怎麼會是?你確定除了紮進我腳裏的這塊,其他的你都清掃的幹幹淨淨的了嗎?”
譚文霆被她一句接一句的,幹脆有力的質問,弄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認命般的舉雙手,表示投降,說道:“好,我掃,我幹幹淨淨的清掃,行了吧?”
“還有,拜托你別再用那麼,凶巴巴的眼神瞪著我了,不然,我會忘記你是一個傷員!”譚文霆說到最後也是咬牙切齒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拿了吸塵器來,開始了自己笨拙的清掃工作。
這大半夜的,這麼打的房子,邊邊角角都要清掃,淩悠是打算累死他吧?
譚文霆在那幹著活,淩悠就悠悠然的坐在沙發上,監督著他清掃的是否幹淨,一旦發現某處他有偷懶的跡象,便立刻出口警告他。
正打掃到淩悠的麵前時候,他放在沙發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楚離打來的。本來不是正在跟他們開會的嘛?他說去衝杯咖啡,結果衝了著大半天,他還有沒有回來,所以隻要打電話來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