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裏條件不怎麼好，就連留學的費用也是助學貸款，而且每次放假回國也都是經濟艙。
他當然不知道這個頭等艙有這個功能。
他本來以為的是自己那麼說了之後，空乘會帶著江岸芷去別的地方換衣服，他可以借機跟過去，不和這群人在一起，也就沒那麼尷尬。
但是誰知道來了這麼一句。
秦深帶著一肚子氣回到了座位，在空乘的幫助下將空間封閉了起來。
莫祁言看著沈譽恒聳了聳肩膀，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
相比之下兩人剛才對各種名牌新品高談闊論的行為更是顯得low了很多。
嘰嘰喳喳的蒼蠅總算消停了下來，這一路上過得很舒心。
季莞言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看著外邊的藍天白雲，然後問沈譽恒：“還要多久？”
“大概三個小時左右。”
季莞言點頭，想著反正自己無聊，於是拿出設備畫畫。
她每次都是來了靈感就及時進行創作，記錄下來，然後等下一次哪個品牌有需要，直接選取合適的圖樣，然後加以修改交上去。
她們做設計這一行的，最講究的就是靈感的來源。
沈譽恒看著她在畫板上塗塗畫畫，是藍白兩種顏色，很可能是看到外邊的藍天白雲來的靈感。
她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靈巧地跳躍，不多時，一條裙子就初具雛形。
“禮裙？”沈譽恒問。
“本來想畫禮裙來著，但是感覺那樣那樣繁複贅餘的款式和這個清新的顏色不是很搭配，所以我覺得可能長裙要好一點。”季莞言說著，將裙子下擺改地輕薄了一些。
可能是沈譽恒覺得季莞言做這些很有意思，於是也針對這個和她討論了一下，給她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意見。
季莞言也是完全采納，按照他說的來進行修改，發現沈譽恒對這方麵的見解很獨到，而且很實用。
陳子謙轉過頭看了他們兩眼，發現他們兩個湊在一起輕聲細語的樣子，真的是……歲月靜好。
他們的聲音太小，所以他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是季莞言臉上的笑和沈譽恒看著她的那種不加掩飾的寵溺的表情，真的是賞心悅目。
他本來以為沈譽恒和季莞言在一起隻不過是玩玩而已，但是現在發現，他是來真的。
其實從上一次沈譽恒帶著季莞言去見他們那個事情就可以看出，沈譽恒是認真的，因為以前沈譽恒雖然有很多女伴，但是從來不會去為他們引薦。
因為他覺得她們並沒有那個資格。
所以沈譽恒為什麼會喜歡季莞言呢？陳子謙想著，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感情糾葛，亦或是沈譽恒真的被季莞言在秦深婚禮上那波瀾壯闊的一句話給打動了？
這個陳子謙無從探究，反正……阿恒喜歡就好。
而且季莞言這個女人給他們的感覺也非常不錯，她是真正的，可以配得起阿恒的人。
等到飛機快要降落到的時候，季莞言畫板上的裙子已經初具雛形，她滿意地將畫板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