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季莞言打了個哈欠。
嘴巴一張就覺得嘴角很疼。
她去洗手間一看,果然,嘴角那裏有塊兒小小的破皮。
其實她很想問沈譽恒是屬什麼的?居然還咬她的嘴巴?
正在陽台上站著的沈譽恒聽到房間裏的動靜走了進來。
季莞言瞥了他一眼,指著自己的嘴巴:“你的傑作?”
“不然你希望是誰的傑作?”沈譽恒反問。
季莞言翻了個白眼,不說話。
她刷牙的時候,沈譽恒從後邊抱住她。
“幹什麼?”季莞言含糊不清地問。
她發間還有昨天晚上洗澡之後的洗發露的香味,清香好聞。
“就是想抱抱你而已。”沈譽恒說得很純潔。
季莞言就在他的懷抱中這麼洗臉刷牙。
沈慕婷推門進來,看見這兩個人就這麼黏在一起。
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個人在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於是火速從房間裏縮了出去,“砰”的一聲將門甩上。
她靠在牆壁上用手在臉頰邊扇風,臉上是火燒火燎的。
她為什麼不敲門!為什麼不敲門!
可是大早上就這樣真的好嗎?尤其是兩個人還在洗手間,那個姿勢……
沈慕婷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自己看過的某些少兒不宜的漫畫。
可是那個姿勢真的舒服麼?哪有床上來得好?
沈慕婷瞪著眼睛亂七八糟地想著,還好自己躲得快,否則說不定要長針眼。
沈譽恒鬆開季莞言,兩人身上的衣服規規整整。
“慕婷可能誤會了。”
“咱們這麼一本正經的她都能誤會,也不知道她天天腦子裏在想什麼。”沈譽恒表示很無語,“看來是要加強一下黨的教育了。”
吃飯的時候,沈慕婷的頭埋得很低,都不好意思去看對麵的兩人。
其實季莞言真的很想告訴她,妹砸你想多了。
“我昨天晚上仔細算了一卦,你們的婚禮,今年冬天辦怎麼樣?”
季莞言倒是沒什麼意見的,但是沈譽恒的臉色一下子就不怎麼好看了。
冬天,這還要好久好嗎?
天天看著他家小菀菀,看得見吃不著,他什麼心情?
“就不能有個近點的日子嗎?”沈譽恒很是無奈地問。
“再近的話就是之前訂的那個了。”
您就不能為您的孫子考慮考慮嗎?或者為您未來的重孫子考慮一下,還弄什麼黃道吉日?
沈譽恒的臉色很沉,很難看。
季莞言想安慰這個人,但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難道她說:“沒事兒,別留著了,咱們現在就去睡吧?”
可口的飯菜在嘴巴裏現在一下子就沒了滋味,沈譽恒整個人都不太好。
包括接下來沈老爺子和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其實從他有了那樣的意識開始,他就認真思考過很多次,到底做什麼才是最舒服的事情。
他最喜歡的事情是喝酒,或許不能說是喝酒,更應該說是品酒。每次看著酒杯裏那種澄澈的液體,他都會想到底是喝酒爽,還是和季莞言一起在床上翻滾爽。
後者他沒試過,所以他很想試。
但是那個女人在美國,他也不能千裏迢迢飛過去隻是為了上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