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離開後,高欣和甘曉強、高鋒等人又研究了一翻作戰時的細節。告誡甘曉強、高鋒二人,在阻擊中一定要注意控製傷亡,咱們護****損失不起。每損失一名護****士兵,就會減少一分實力。
打仗不傷亡那是不可能的事,況且還有數千的新兵蛋子。之所以要把新兵調上來參戰,目的就是讓新兵蛋子體驗一下戰場的味道,讓戰火洗禮一下新兵的靈魂,最終達到以戰代訓的目的。
次日中午,蒙古人五千騎兵氣勢洶洶殺到陣前。高欣站在山頂上密切觀察,看到騎術嫻熟的蒙古騎兵沒有因為道路的狹窄、高低不平而影響奔跑,令高欣很感歎不已。
一名蒙古萬夫長坐在馬背上看到阻擋大軍前進的防禦工事,大手一抬,示意停止前進,奔跑中的蒙古騎兵瞬間停下來。並沒有因為突然的停止命令讓騎兵不適,更沒引起混亂。
蒙古萬夫長看著狹窄的坡路,最多能並排行走四匹戰馬,山坡中部有一道數米高的防禦土牆。土牆上沒有防守士兵,牆上有無數的射擊槽。射擊槽的頂部還遮蓋有木板,那是防禦從上方砸下來的箭支。
蒙古萬夫長心裏明白,防禦土牆雖不是非常的牢固,比不上城池的牆體,強攻的話是容易摧毀。可在這種地理地貌的條件下,讓士兵衝向山坡發動進攻,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拿下。
高欣護****修建的防禦工事並非是永久性的工事,隻是臨時性的阻擊防禦陣。目的是為了有效的消滅蒙古人的有生力量,並非是阻止蒙古人前進的步伐。那樣簡單的防禦工事,也無法阻擋。
蒙古萬夫長想了想後,還是決定試攻一下,先看看前方防禦工事的性能到底怎樣?總不能被小小的一道土牆給嚇倒。再說了,等後麵大軍到達後,兀良合台大帥詢問防禦能力時,總要回答,不能一問三不知。
蒙古萬夫長下令讓五百騎兵出擊,得到命令後的五百蒙古騎兵立刻拍馬向前衝了上來。戰馬跑過近千米後,速度沒有加快,反而慢了下來。這也沒法,畢竟是上坡仰攻,再優秀的戰馬也不能無視。
第一道防線上是甘曉強親自指揮作戰,看到蒙古人的五百騎兵殺上來時,馬上下令讓護****士兵做好射擊的準備。一些新兵蛋子箭法雖好,也經過強化訓練,可是沒經曆過戰場洗禮。看到蒙古騎兵衝上來時,握住弓的手在微微顫抖。
旁邊的老兵見狀後,輕輕拍了拍新兵的臂膀,微笑道:“不用怕,就當是進行訓練,是實戰訓練。蒙古人也是人,同樣害怕咱們手中的弓箭。”
新兵蛋子得到身邊老兵的鼓勵後,手停止了顫抖,信心也足了。這類小事發生在第一道防禦陣地上各個地方,老兵們都對身邊的新兵給予鼓勵、安慰。新兵浮躁、畏懼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射擊!
嗖嗖嗖!
得到甘曉強射擊命令的護****士兵,立刻鬆開握箭支的右手。第一波次數百支利箭奔向前方蒙古騎兵陣中砸了進去,數百支利箭組成的箭雨覆蓋前方通道。跑在最前麵的蒙古騎兵瞬間跌下馬背。
嗖嗖嗖!
防禦陣地上的護****弓兵沒有因為倒下幾匹戰馬而停止射擊,三個波次連綿不斷的射擊,使得前方通道始終處於箭雨和覆蓋之下。隻要有蒙古騎兵進入箭雨覆蓋範圍內,都會受到致命的射殺。
麵對不要錢似的箭雨,蒙古騎兵在付出數十具屍首後,隻好選擇撤退。繼續進攻隻會白白增加傷亡,不會取到任何的效果。
萬歲!萬歲!
看到蒙古騎兵退走,第一道防禦陣地上的護****士兵高呼起來。特別是首次參加戰鬥的新兵蛋子,臉上激動萬分。開戰前的膽怯心一掃而空,蛻變成高昂的戰意。
蒙古萬夫長一直在後麵觀看,見手下騎兵敗退回來後,並未責怪。心中明白,攻打防禦工事不是騎兵的強項,蒙古騎兵是用來打野戰的。要想順利攻下前方的防禦陣地,還是要靠後麵的步兵。
蒙古萬夫長沒有多停留,帶著手下五千騎兵回撤幾公裏後下令駐紮,等後方兀良合台大帥的大軍到達後再做打算。
傍晚時分,兀良合台率領蒙古大軍到達楊林,大軍剛剛修建好營帳,就看到前鋒萬夫長抄牙塔進來報告道:“大帥,前方有叛軍的防禦土牆,防禦能力不是很強大,但地理位置特殊,不方便騎兵進攻。”
兀良合台聽後,讓手下鋪開地圖觀看,片刻後眉頭一皺,沒有過說話。兀良合台知道這條道路的情況,畢竟率兵出征四川時就是走的這條路。知道抄牙塔說的沒錯,那地方隻要稍好修建防禦牆,確實是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