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欣沒有打擾當地的部落頭人、官員,前來拜見高欣的官員、頭人都被拒絕。大軍隻在嵩盟的楊林住了一晚上,次日出發,繼續向北前進。五天時間行軍近二百公裏,到達大邏甸,在當地采購了一些蔬菜,沒有做休整大軍再次啟程。
按護國軍的訓練強度,每天負重行軍五十公裏以上是很容易的事,畢竟道路狀況真的不錯,沿途青山綠葉、風景如畫。真正影響行軍速度反而是高欣。開始時,沿途的各部落的土司、頭人來訪時,高欣都拒絕。
後來發現問題,土司、頭人招著酒菜前來,說什麼都要和高欣喝上幾杯。在這種情況下,高欣無法拒絕。再說,這些土司、頭人都和高欣多少有些合作關係,人家是來彙報工作的,不能一句不說讓人就走。少數民族地區,談工作就是酒桌,不喝酒談啥,什麼都談不了。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和沿途各少數民族地區的土司、頭人多交流是有好處的。有利於地方的掌控,有得各項政策的順利實施。特別是一路上有銅礦、鐵礦、鉛鋅礦等不少礦山正在開發,都離不開當地土司、頭人的支持。
後來段譽建議,大軍讓嶽洋帶著繼續前進,高欣、段譽二人留下數十名護衛應負完沿途的各部落土司、頭人後再趕路,那樣不耽擱大軍的行程。
段譽的餿主意一出,高欣馬上變成酒鬼。如同回到一年前,高欣到各地少數民族聚集的村寨中去考察、建工廠一樣,整天都泡在酒精中。喝高了醒酒湯跟上,酒醒後繼續再來。
別說,那種方式喝酒,人是挺受罪的,不過酒量卻能快速上漲。喝酒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酒醉後,次日一定要捏著鼻子喝一口回腸酒,那樣具能讓腦袋清醒過來,緩解身體的不適,還能增漲酒量。
盡管如此,大軍到達烏蒙時,還是耗費了半個月時間。離要首先攻占的目標敘州(宜賓)城還有近一半的路程,關鍵是承後的道路相對來說更難走。甘曉強拿下烏蒙後,把工兵調了二萬過來修建公路。
二萬工兵從烏蒙修往水富,準備直達敘州。但時間緊,沒有來得及按標準修建,隻能先簡單疏通一下,等隨後再認真修建。所以,出了烏蒙城後,交通狀況有點頭大。好在護國軍所需的補給物資,大部分都提前運送到鹽津、石門、水富一帶貯備。
剛剛走出烏蒙城,高欣就接到甘曉強的捷報。通過接收信鴿送來的戰報顯示,甘曉強兵分二路,一路兵出磨彌(宣威),已經拿下烏撒,正在向阿頭挺進,然後再直插矩州(貴陽);另一路兵出於矢,以摧枯拉朽之勢拿下普裏,此時正在向和武、鄉州一帶挺進。
從甘曉強送來的戰報看,蒙古駐軍抵抗微弱,隻是簡單的射一陣箭後就撤退或逃跑。高欣心中雖明白蒙古大軍駐紮在GZ府一帶的兵力有限,且都是仆隨軍,真正的蒙古騎兵很少。即使那樣,也不應該那麼容易。
段譽看到高欣迷惑不解的神色,稍加思考後道:“老大,是擔心甘將軍兵進速度太快,遭到蒙古人的伏擊吧?”
高欣微微點點頭,能不擔心麼?護國軍雖經過幾年的發展,但還是挺弱的,隻能吃補藥,不能吃泄藥。一旦受損嚴重,會影響整個戰役布局的推進。
“段公子,按道理說,蒙古仆隨軍不會那麼差,怎麼看上去是不戰而逃呢?難道蒙古仆隨軍的軍官不擔心蒙古主子生氣,一碰就敗、就逃,不怕蒙古人治罪。”
嗬嗬!
“老大,你想入誤區了。”
“什麼意思?”
“老大,你想想,現在是什麼局勢?蒙哥掛後,蒙古高層混亂無比。遠征在外的高級將官更是心思不穩,考慮的是爭奪汗位或選擇站隊的問題,誰還會關心戰事。
入侵SC的蒙古大軍重要的將領,是那樣的心思,可麾下的士兵又怎樣想呢?特別是仆隨軍士兵,更是茫然不知所措。況且,蒙哥掛掉這樣的消息,在SC的蒙古士兵肯定知道,不可能長期隱瞞。所以,甘將軍沒受到什麼抵抗屬正常現象。”
段譽一翻解釋後,高欣心中的疑團消除,詳細想一下,覺得確實如此。此時的蒙古內部,誰還會關心戰事,有希望爭奪汗位的都在四處活動,心思都在爭奪汗位上。沒有機會爭奪汗位的將軍、高官,考慮的是站隊問題,這關係到自己的興衰成敗。
重要的是,蒙古征南大軍中,有點影響力的將軍都返回大草原上去了。留下來的大軍,大部分都是仆隨軍,真正蒙古鐵騎留下來的不多。就算留下來,蒙古將軍的心思放在打探草原上的情況。
“段公子,話是這樣,但還是要告訴一下甘曉強,讓他謹慎一點,采取層層推進的作戰方式,沒必要冒進。反正蒙古內部混亂還會持續一段時間,沒那麼容易結束混亂。就算是忽必烈上位,同樣麵臨對蒙古內部的清理整頓,那些事都是需要大把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