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開路。
路上,封德走在她身旁忽然開口,“時小姐,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關於你和慕家太子爺的糾扯最好不要讓少爺知道。”
他剛才旁觀那一幕,從她和時笛的爭吵上大概能猜到是情感糾葛。
“……”
時小念疑惑地看向他。
封德沉思片刻,語重心長地道,“少爺有偏執型人格障礙,固執己見、多疑是很顯著的症狀。”
多疑。
她也在書上看到過,偏執狂極不信任配偶的忠誠度。
她雖然算不上宮歐的配偶,但現在也是他的女人,如果他真多疑上了,以他易怒暴躁的性格,她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明白封德完全是為她考慮,時小姐點頭,感激地道,“謝謝你,封管家。”
封德微笑,“我也不是隻為你考慮,自從和時小姐在一起,少爺的脾氣好了很多,這是我樂意見到的,所以我不希望節外生枝。”
脾氣好很多?
一個每天至少生氣20個小時的男人哪是脾氣好了,難道以前是一天生夠24個小時?
時小念不笨,她聽得出封德的言外之意,一邊走一邊道,“您放心,我和慕千初不會再有什麼糾葛,他現在隻是我妹夫。”
“那就好。”
封德笑著說道,一臉溫和慈詳地看著她。
之後,時小念被軟禁在雲上之島。
翌日的新聞照常而來,隻大版麵地報導著婚禮的盛況,並未提及慕千初失蹤昏倒的事情。
一直到中午,養母給她帶來消息,說是慕千初已經蘇醒,人沒事了,也向警方澄清是自己走進樹林,和她無關。
警方走了。
她沒見到慕千初。
連續七天的婚禮活動繼續進行,該浪漫的接著浪漫,該玩的接著玩。
而這中間,沒有一個冤枉了她的人來跟她說聲抱歉……
“小念,你放心,我一定不讓你爸爸真和你斷絕關係。”養母將她送上飛機的時候,摸著她腫起的半張臉,哽咽著說道。
斷不斷絕,她已經無感。
在時家,她呆的很累了,他們不要她,那就不要吧。
“媽媽,再見。”
時小念說不出別的話,隻和養母揮手再見,便坐上飛機,和提前走的一批賓客一起飛離雲上之島。
封德為避嫌,和保鏢們坐另一班飛機,不讓任何人能猜測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替她考慮周到。
回到S市,時小念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婚禮;
遊海;
失蹤;
軟禁。
明明在雲上之島才呆了一天多,她卻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走在街上,一路上旁邊有人紛紛看向她的臉,帶著好奇。
時笛和養父都是扇在她的左半邊臉,過了一夜正腫得厲害,時小念一邊捂著臉一邊伸手攔出租車。
出租車在她前麵停下來時,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宮歐發來的短信——
【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餓……】
足有一兩百字的“餓”字掃蕩著她的手機屏幕。
這個大胃王真是時時刻刻都餓著。
時小念無語,剛坐出租車裏,報上天之港的地址,宮歐的電話又緊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