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夏奇利!”弗雷恩笑了笑,看著夏奇利,“剛見麵就要跟老朋友算算賬,我可不記得我欠你點什麼賬!”
“不記得?”夏奇利冷笑著,“那好辦,我一件一件跟你說說。第一件,禁地裏的初代吸血鬼該隱大人的屍體是不是你盜走的?”
“是我,沒錯,”弗雷恩拍動雙翼,他翹起二郎腿,懸浮在空中,戲謔地看著夏奇利和夏奇拉,“這個我承認,這一筆賬算在我頭上我也沒有意見!”
“第二個,一千年前催眠了姐姐,拐走了她的是不是你,最後又對姐姐下毒手的是不是你!”夏奇利怒道,空氣裏彌漫開無形的殺意。
“夏奇拉在這裏,我也不能賴掉這筆賬!”
“很好,第三個,一次次製造感染者,還試圖感染全城的人來作為守護者的,是不是你?”
“嗬嗬,”弗雷恩笑了笑,那一抹邪魅的笑容冰冷而罪惡,“夏奇利啊,看來冰封了一千年,不僅沒有讓你的心變冷,還讓它愛管閑事了呢!你什麼時候關心起人類的閑事了?”
“你隻說你認不認這一筆賬!”夏奇拉嬌斥道。
“認,當然認!”弗雷恩站直了身子,流轉著金色陽光的長劍綻放出更加熾烈的光輝,“可是啊,夏奇利,你似乎忘了一點事情……”
“什麼?”
“想想當初人類是怎麼對我的?”弗雷恩黑色的眸子也變得血紅,以他為中心,爆發出比夏奇利更淩厲的殺氣,就連遠遠觀看的梁溪潼也被這股殺氣駭得心底一慌,然後湧起無盡的恐懼。
“弗雷恩,”梁溪潼看著遠處的三人,獨自呢喃道,“他居然這麼強大的嗎?”
“對於人類來說,我們是異類,就要被排擠,被獵殺,血族,聽起來強大神秘甚至恐怖,但是你可聽說過有血族主動去招惹人類的,一直以來,不都從來是人類獵殺血族嗎!”弗雷恩怒道,“教廷,或是以前的賞金獵人,他們手持著秘銀製成的長劍,弓矢,闖進我們沉睡的古堡。挖出我們同胞的心髒,砍下我們同胞的頭顱來作為他們的功勳。你不會沒見過死在人類秘銀長劍下的同胞吧,夏奇利。你,還有夏奇拉,都有不少人類朋友,但是你們敢告訴你們的每一個人類朋友你們是吸血鬼嗎?”
“縱使這樣……”夏奇利欲言又止,他的臉上充滿悲傷,“弗雷恩,你背叛血族,違反《神聖公約》,我還是要代表血族來審判你的罪!”
“神聖公約?”弗雷恩不屑地笑了,“夏奇利,神聖公約是什麼人製定的?”
“是人類教廷和血族的共識!”夏奇利說道,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裏隱藏著一絲迷惘。
“不對,我的朋友,不要騙自己了,”弗雷恩冷笑著,“神聖公約真的公平嗎?真的神聖嗎?放屁,那是人類製定的,因為他們是勝利者,神聖公約是勝利者的公平和神聖。這一卷公約當然公平神聖,因為公平和神聖都是勝利者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