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落下,恢宏的金色建築在夕陽下閃爍著光芒,這就是如今教廷的大教堂了,雖然無法和曾經教廷輝煌時的教堂相比,卻也是神聖莊嚴。
費德烈穿著銀色的長袍,快步行走在寬敞明亮的長廊裏,袍子翻滾著,白銀絲線縫成的衣邊閃爍著瑩瑩銀光,費德烈最後停在一個房間門前。
“教皇大人在嗎?”費德烈向門口穿著銀色鎧甲的侍衛問道。
“是費德烈嗎?”房間裏傳出慈祥和藹又莊嚴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的人都會有一種仿佛陽光灑在心頭的溫暖與舒暢。
“是我,老師!”費德烈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進來吧!”
“是!”費德烈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銀色長袍,打理好自己的白銀領邊,推開門進到房間裏。
佩羅列穿著金色的長袍,長袍上用金線繡出的十字架隱約朦朧卻神聖不可侵犯。
佩羅列坐在椅子上,他看著費德烈,微微一笑,“我不是教給過你嗎,費德烈,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保持鎮定!”
“是,”費德烈低下頭,“可是,老師,出事情了?”
“出了什麼事情?”佩羅列問道。
“那裏,被人侵入了!”費德烈臉色蒼白,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
“你說什麼?”佩羅列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遍。”
“那裏,”費德烈咬著牙,“被人入侵了!”
“走,跟我走,”佩羅列站起身,聲音低沉,卻有些發顫,“跟我去看看。”
西勒咬著牙拔下插在肩頭的秘銀箭矢,箭頭上的倒刺勾出一大片血肉,蒼白色的鮮血湧出來,傷口艱難地愈合著。他精致的麵孔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怎麼樣?”薇拉站在一旁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西勒擠出一點溫柔的微笑,“這點小傷而已!”
“爸爸,”夏奇拉慌張地跑進房間裏,“我聽媽媽說您受傷了?”
“傻丫頭,隻是一點小傷而已,至於這麼慌張嗎!”西勒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你老爸一點事情都沒有!”
“聽媽媽說您潛進了教廷,”夏奇拉看著西勒慢慢愈合的傷口,皺著眉頭說道,“幹嘛去冒那個險嘛!”
“沒事的,”西勒微笑著,“你弟弟呢?”
“弟弟他去瑞默爾家了,”夏奇拉撇了撇嘴,坐到西勒身旁,“說是要去看一下瑞默爾家的傷亡情況,還不帶我去!”
“傻丫頭,”西勒笑了笑,輕輕撫摸著夏奇拉的頭發,“你弟弟他現在可是血族的王!”
“可他還是我的弟弟,我的丈夫,是爸爸媽媽的兒子啊!”夏奇拉噘著嘴,像是鬧起了小脾氣。
“爸爸,”說話間,夏奇利匆忙地走進房間,“聽說您受傷了?”
“夏奇利!”西勒突然板起麵孔,大聲訓斥道。
“爸爸!”夏奇利愣住了,呆滯地站在原地。
“你最近是不是冷落夏奇拉了?”西勒嗬斥道。
“呃……”夏奇利把目光瞄向站在一旁的薇拉,卻發現薇拉正掩著嘴巴微笑著看著自己。
“不要看你媽,回答我的問題!”西勒說道。
“爸爸,最近血族的事情有點多,所以……”夏奇利支支吾吾地說道。
“血族的事情多就可以成為你冷落你姐姐的理由嗎?”西勒嗬斥道。
坐在一旁的夏奇拉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看著窘迫的夏奇利,笑得前仰後合,“爸爸可是給我出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