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二寡婦那嘴臉,放以前豆蔻的身上,不知道是個什麼待遇,但是在她這兒,如果換成現代,早被她一盆硫酸毀了容,什麼東西?
男盜女娼不斷的情況下,還總看著人家隔壁的閨女好。
在隱約的記憶裏,豆蔻總覺得自己穿越過來的那一刻,應該是這個豆蔻最倒黴的一天,她隻能隱約的看到幾張模糊的臉,至於他們具體做了什麼,已經不記得,莫不成給他灌了百草枯,不能啊,那東西這年代沒有。
要是勒死什麼的,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總得有點痕跡,偏偏又什麼痕跡都沒有,本來在現代她也沒學出什麼大的學術來,到了古代更是睜眼瞎,什麼東西都是陌生的,所以這邊想刨根問底的心一直都按耐不住,但是也沒啥實質進展。
可是這黃二寡婦的舉動,卻一直讓她覺得,丫的,莫非不是這個賤人背後搞的鬼。
地裏的秧苗已經開始開花結穗,用不了多久,第一茬的蕎麥就能收了,看著別人田裏一畝一畝上好的稻苗,正在可勁兒的吸水準備著到秋天,有一個豐碩的收獲,豆蔻就羨慕的一口銀牙快咬碎了,可有什麼辦法,她家這幾畝薄田,屬於蚊子腿那類型的,給啥號糧食也白扯,澆又澆不上,旱又旱不死,也隻能種點蕎麥豌豆什麼的粗糧。
虧得自己本來也是一個住在山裏,家裏有田的農村女孩,所以做起這些農活來,也駕輕就熟,甚至還因為降生的年代提前了這麼長的時間,讓她對於做活的竅門比這地方的人都多了不少,所以兩三畝的田不至於把她累死,平時做活也很快就能做完,這讓她有很多閑暇的功夫去幹別的。
就比如此刻,貓著腰提著粘了泥之後變得髒汙的裙角,她像個做小偷的,偷偷蹲在牆角,找一個曬不著她又背風的地方,安安靜靜的聽黃二寡婦繼續在那兒忽悠張老太太。
黃二寡婦的吊梢眉,每挑一下那都代表一個心眼兒,這女人也是個奇葩,自己嫁過來的時候,黃二就已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她卻年方二八,正值好時候,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嫁過來,可人家就是不嫌棄,直接下嫁,最有意思的就是她過門之後沒用上四年,這黃二就從一個身強體壯的老光棍,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破老頭,直到去年兩腿一蹬上了西天。
豆蔻過來的時間晚,這事兒已經過去了,隻是到了今年清明的時候,她們去上墳的時候,才從老太太嘴裏套出來一句半句,當時她就腦補出了一副潘金蓮給武大郎喂藥的情景。
死女人自己指不定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構得最後才躲到鄉下來比呢,避難就避難吧,還不安分,現在家裏就她跟老太太,怎麼老太太平時足不出戶,又開始看著她前竄後跳礙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