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傳送門位置奔馳的路上,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情況。
奧茲萊文和莎爾蒂恩並肩前行,他們的身後跟著瑪塔和一小隊營地最精銳的戰士。雅海娜也和她們一起隨行,因為兩人都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營地裏。在這個小隊中,除了莎爾蒂恩和瑪塔兩個祭司和俘虜之外,還有他們部族自己的牧師。除此之外都是戰士。沒有法師。用奧茲萊文的話來說:“我不信任法師,在這種重要事情上,還是戰士和牧師更可靠一點。”
瑪塔最終沒有離開,在昨夜狂想被撞見的捕獵打斷之後,理智再度占據了上風。那一點念頭如同雲霧消散在陽光下。
莎爾蒂恩直到清晨才回到帳篷。她想問莎爾蒂恩是否知道地下城發生的戰事。卻苦於出發的哨聲接踵而至,沒有機會和莎爾蒂恩說上話。伴隨著黎明的寒氣,兩人再次跨上冬狼,踏上征途。
在她們的身後,整個營地同時也喧鬧起來,族人們有序的收拾行裝,拔營而起,開始了例行的遷移。
就在她們在樹木中穿行時,突然莎爾蒂恩勒住了韁繩,控製胯下的冬狼放緩速度。
“有什麼不對?”奧茲萊文靠近了她,一隻手比劃著手勢。
“有陌生人的氣息,他們從剛剛那個拐彎一直綴著我們。同樣騎著冬狼,是你的人?”
“絕對不是。多少人?實力怎麼樣?”奧茲萊文皺著眉頭問道。
“不到二十,大部分是戰士,有少數法師也不過初階水平。”
就在此時,天上的夜煞也從樹林上空猛撲下來,在他們的頭頂了用特定的盤旋方式傳遞了這個消息。這不是昨夜的那隻,是一隻早已馴服的夜煞。它在清晨時分就和他們一起上路,一直盤旋在森林的上空,憑借它那雙能穿透虛空的眼睛,為他們探查前路,指明危險。
“庫塞夫!過來。”奧茲萊文從人群中點出了他的親信,是昨天瑪塔她們見到返回營地的那個戰士。接著,他對其他人說道:“所有人繼續向前進,放緩腳步。跟著祭司。”他把指揮權利交給了莎爾蒂恩:“祭司閣下,剩下的交給你了。”
時間緊迫,莎爾蒂恩幹脆的點點頭,將兩人的坐騎撥攏進隊伍的中間。她們甚至沒有停留,繼續往前奔馳。接下來,奧茲萊文和庫塞夫無聲的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
他們來了……
奧茲萊文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叢林中的戰士大多兼職遊蕩者,他們對於落在身上目光極其敏銳,許多埋伏者就是因為無法隱藏目光中的殺意露餡的。他閉上眼睛,利用感官去捕捉空氣中不和諧的震動。
果然,這些人在向這個方向前進。
奔跑聲越來越近了……
五百米!
兩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奧茲萊文幾乎已經可以感覺到冬狼的腳步落在樹葉上引發的共振。他的力量早已蓄勢待發。
追殺的領頭者從一個小樹墩上一躍而過。
就是此時!
奧茲萊文從樹上直墜而下。
與此同時,前方如雨的箭矢和神術接踵而至。莎爾蒂恩帶著隊伍在前方饒了一圈,又返回了原地。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之後,大部分來襲者死於利箭,還有一些死於近處的利刃。極少數的襲擊者逃脫到了叢林中,但是隨即被祭司們的迷宮法術給滯留住了。
奧茲萊文蹲下身檢查滿地屍體,他的親信庫塞夫親自帶著一群人去捉回這群逃跑者。那些人是唯一的活口了。
“又是他們。”
“是誰?”
“昨天我們的哨探庫塞夫就給我報信,說可能有一群卓爾盯上了我們的營地。”奧茲萊文給莎爾蒂恩解釋道:“這群維倫的走狗在同樣活動在這個區域,他們無論人手還是武器都比我們強的多。自從這群人在森林裏出現之後,我們就發現有不少其他卓爾的營地在一夜之間消失。我們懷疑他們幹的。自從兩個月前發現他們的斥候出現在我們營地之後,我們就加快了搬家的頻率,還增加了哨探。昨天庫塞夫回報說在距離營地不到二十公裏的地方發現了斥候。就立刻趕了回來。”
瑪塔隨手撿起一隻匕首,精金和秘銀合金的匕首,手柄的位置雕刻著卓爾之神維倫的聖徽——一對黑透鏡構成的麵具。這些襲擊者大部分是卓爾,少部分是半精靈。著裝統一,隨身攜帶者強弓利矢,如果不是他們未預料到對方隊伍中有祭司,又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艾弗把繳獲的弓箭展示給莎爾蒂恩和瑪塔看。兩人拿過弓箭,又拿過艾弗自帶的弓箭一對比,立刻發現了不同。這些弓箭的弓臂末端向外彎曲,長度也比普通的弓箭要短。
是反曲弓。
無論是地表精靈還是卓爾,使用的弓箭大多是十字弓或精靈長弓。這種弓箭遠超人類目前使用弓箭的射程。但是,反曲弓射程更遠,也更精準,在森林和馬背上是最好用的武器。但是相應的它工藝更複雜,對匠師的要求更高。地下城中能製作這種弓箭的匠師不過是寥寥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