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一次帶走了兩個團,這對於紫龍騎士團是一件大事。不僅僅離開的兩個團需要安排後勤、路徑等等。就是留在首都的軍隊也要重新部署。那天晚上的會議部署花了相當長的時間。
當軍官們終於散會之後,拉裏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他身材消瘦精幹,眼睛很尖,很快在從建築物中走出的人潮中認出了自己的隊長,忙疾步跟了上去。
“隊長。”
各級軍官都有任務在身,人群很快在整整齊齊的營地中分散開來。騎士們都急忙召集自己的人手,分派任務。琳德和拉裏兩人一前一後走向自己小隊的營地,拐了一個彎,琳德慢行一步等拉裏跟上來,“拉裏,我有一個事情交給你去辦。”
拉裏一邊走一邊凝神細聽。
“還記得冬之盛宴那天夜裏嗎?我們封鎖一個區域,還設置了警戒,卻沒有發現任何結果。”
拉裏點了點頭。
“我要你再去重新調查一次。弄清楚那家店鋪是做什麼的?是誰開的?周圍有沒有其他目擊者?我要你能弄到的所有信息。另外,這件事情不要大肆聲張,悄悄的辦。明白麼?盡快把你的調查結果告訴我。”
拉裏點點頭,敬個禮轉身就走了。
斯平克斯獨自一人在房間裏等待著。這間房子不大,應該是貴族家**客人使用的會客室。房間有一麵很大的窗子,現在窗簾緊閉。除了常見的陳設之外,書架上放了很多書。各種種類都有。從遊記閑談到趣聞野史無所不包。
“抱歉,我回來晚了,路上發生了一些意外。”他等待的人終於推開了大門,走了進來。
“沒關係,我剛到不久。”
斯平克斯看著瑪塔將一顆染血的寶石隨手扔進抽屜,走到了清水盆麵前,洗了洗手。用雪白的布擦幹。
瑪塔給自己和對方一人倒了一杯酒,才坐到了房間內唯一的桌子前麵。
“你們談的怎麼樣?”
斯平克斯禮貌的謝絕了美酒,“初步談妥了渠道和交接。龐貝夫人的野心應該不小,我們手頭上的兩種貨物她都有相當大的需求。看來對於她們已經桑比亞的那些商人的供貨能力相當不滿。我們準備這個月的月底先走一艘船,看看她的消化能力如何。這一批貨我會親自押送。如果真的如龐貝夫人所說的那樣,再安排下麵的交易。明天,我和她還有一次會麵。還有一些細節問題要確定下來。”
斯平克斯剛剛從星幕市趕來。
接到瑪塔的傳訊之後,他立刻坐上最快的一艘船,來到了科米爾的首都薩蘇爾。
當初時間緊迫,考慮到自己可見的未來不會返回西門城。瑪塔把莫瑞亞在墜星海附近的生意一分兩半,一半交給了當時已經成為莫瑞亞助手的斯平克斯,另外一半交給了莫瑞亞的妻子——阿麗安娜。
在當初,瑪塔決心回歸地下的時節,這是一個冒險的舉動,也是一個權衡之下的舉動。她當時有兩個選擇,第一種是完全放棄莫瑞亞在地表的經營,席卷錢財帶回地下城;第二種是交給其他人負責。
她選中了斯平克斯。據她短暫時間的觀察隻能確定幾個可能的人選,斯平克斯為人務實謹慎,沒有陪著莫瑞亞殉葬的打算;而莫瑞亞對於阿麗安娜隻是第一天才認識的陌生人。剛剛開始的時候,失去了莫瑞亞和織法者威懾的地下機構無疑是脆弱的,她選中的兩個人當中,任何一位能力稍遜或者有其他想法,對於這門生意都是毀滅性的打擊。瑪塔已經做好了放棄很大一部分份額的準備。
但是沒想到,僅僅是武夫的斯平克斯和隻是一個女孩的阿麗安娜居然堅持了下來。
尤其是這位斯平克斯——外號“補鍋匠”的前角鬥士,在對待他的本職工作嚴肅而細心。他曾經在莫瑞亞麵前證明過自己完全能承擔主人交給他的任務。
現在,在瑪塔的手上他再度證明了自己。
瑪塔在幾天之前和本地黑市的地頭蛇龐貝夫人碰了一次頭,確定了這位夫人同樣有一些意向。龐貝夫人有市場,瑪塔手上有搶手的貨物。兩人很快同意了他們之間有合作的基礎。在確定利潤的分配框架之後,斯平克斯被召喚過來接洽接下來的具體操作。
“很好,這些事情接下來的後續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瑪塔說道:“我們在其他地方的情況如何?”
“主要還是賽爾人。他們是我們的目前最主要的競爭對手。也是他們最先開始懷疑莫瑞亞可能失蹤了。他們幾次試探之後確認了這個消息之後,試過用各種方式吞下過我們。但是因為他們內部高層之間的爭紛,讓他們沒有辦法全力騰出手來。才讓我們挺過了第一輪的衝擊。之後等我們把自己的貨源和渠道穩定下來之後,他們就基本上放棄了這樣的念頭。
現在,在魔法物品上我們和賽爾人競爭的很厲害。不過在奴隸市場,他們也算是我們最主要的客戶。墜星海沿岸當中,東南岸我們尚未涉足,由於海盜的存在,在可以預見的近期恐怕我們都無力向那裏擴張。在東岸,我們有許多桑比亞稀缺的奢侈品,但是桑比亞的商人同時也在警惕著我們。最近,科曼索的黑暗精靈和穀地摩擦不斷,看來有升級的趨勢。這或許是打開東岸的一個契機。西南岸是莫瑞亞之前經營的重點。也是最穩定的地區。尤其是西門城,過去暗夜匕首的地盤現在已經被拔除了所有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