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少爺下的毒。”胭脂在玉蓉的攙扶下趕來,她淡淡地看了靳非鈺一眼,衝著靳華軒和汪氏作揖行禮,低柔道:“爹,娘,我同少爺雖然有些矛盾,至今也還未圓房,但是少爺沒有理由會下毒害我。這件事擺明了是有人栽贓嫁禍,就如同之前冤枉我一樣的。試問誰會下毒之後,還要毒藥藏在自己房中?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靳非鈺詫異地皺眉,他沒有想到在他上次冤枉了胭脂後,胭脂居然還會為他辯解,一時之間,心中百味陳雜,撇唇道:“毒,不是我下的!”
“嗬嗬,你們夫妻兩人一唱一和的,看上去倒是情深義重的很。”茵娘哼了一聲,譏笑,“胭脂,你以為你表現的賢惠溫柔,就可以挽回丈夫的心嗎?你和阿鈺,哎,當初我就不同你們成親,結果……漬漬。”
汪氏臉色發青,靳華軒瞪了茵娘一眼,訓斥,“說什麼胡話?就事論事,阿鈺也是被人冤枉的。”
茵娘睜大眼,不依地拉住靳華軒的衣袖,“老爺,您又偏心,難道是因為阿鈺是您的親生兒子,您就要縱容他下毒殺人了嗎?”
“二娘!”胭脂冷聲叫道,抿了抿唇,走到汪氏身邊低語。她的聲音很小,除了汪氏,誰也沒有聽清楚。汪氏神色一凜,眸光複雜地看向靳華軒,靳華軒道:“何事?有話就說,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汪氏拉住胭脂的手,“胭脂,把你剛才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你放心,有娘在這裏,不會有人敢對你怎麼樣,你大膽說。”
胭脂猶豫片刻,小碎步地走到客廳中央,“上次萍兒中毒,在我的房間裏搜出毒花,我百口莫辯,後來在柴房裏,我仔細地回想了一遍,突然想起來,那裝有毒花的木盒子乃是有人送給我的禮物,當時我以為盒子裏麵是首飾一類的物件,也就沒有打開來看,讓玉蓉收好,卻沒有想到成了我下毒害人的罪證……”
“木盒是誰送給你的?”靳華軒皺眉問。
胭脂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汪氏,汪氏鼓勵她繼續說下來,她似是有所忌憚,“自從我和少爺成親以來,府裏很多人都對我很好,經常送我一些小禮物,一時之間,我也想不起來那木盒子是誰送我的……”
靳華軒擰眉,汪氏道:“既然是有人送給你的,你不記得了,你的丫鬟也不記得了嗎?了,來人,去把少夫人院子裏負責整理庫房的下人找來。”
在大戶人家,每個院子裏都是有庫房的,一般是往來的禮單和自家主子平時添置的物件,都需要紀錄在冊。
胭脂院中負責紀錄庫房物件的人正是玉璃,玉璃年紀小,做事馬虎,忽然被叫了過來,想了一跳,想了好半天才道:“那個木盒子是餘媽媽送來的。”
茵娘眼皮一跳,怒然嗬斥道:“你這個下丫頭片子胡說八道什麼?我幾時有讓餘媽媽給你家主子送過禮物?”
汪氏若有所思地道:“茵娘,我們什麼時候說過是你送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