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聽完,唇角蔑視地勾起,冷笑了一聲,“我們果然沒有小瞧那個賤人!她們以為可以在我眼皮子地下瞞天過海,殊不知我早就派人盯緊了他們的一舉一動!當初如月懷孕時,我就起了疑心。大夫已經斷言她懷孕的額機率微乎其微,她怎麼會突然懷孕?本來想著等到如月生產那一天,茵娘帶人來狸貓換太子時再她他們抓個現形,沒想到提前被一個女騙子給攪合了!”
李婆子道:“夫人,現在也不早。隻要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老爺,不愁老爺不怒然大怒,到時候一定能把茵娘趕出府去。”
“光趕她出府,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汪氏對茵娘記恨多年,心理早已扭曲,“我要那個賤人死無葬身之地!李媽媽,人都帶到了沒有?等到明天一早,就把所人證和物證都帶出來,讓她辯無可辯!到時候,就算老爺再喜歡她,再疼她寵她,也會心寒了。”
“夫人,您放心,老奴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隻等明兒個一早,就用照妖鏡讓她現形!”李婆子撇嘴笑道。
汪氏點了點頭,直視著窗外,唇角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第一次,她如此期待太陽升起。因為太陽一旦升起,就是茵娘的末日。
夜深了。
汪氏疲倦地眨了眨眼,“今天就讓她再快活最後一次吧,反正以後她再也不會這樣的好機會了。”
今晚,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翌日,晨光微熹。
胭脂一夜未眠,她眼皮紅腫,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玉蓉、玉璃看見後嚇了一跳,連忙說:“天色還早,今天又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少夫人,您再睡一會兒吧。”
胭脂搖了搖頭,“不了,我不想睡。玉蓉、玉璃,你們趕緊幫我梳頭。”
坐在梳妝鏡前,胭脂歪著頭又問,“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玉蓉幫著胭脂梳頭,“好像沒聽說有什麼事情呢。”
“有啊!有啊!”玉璃笑眯眯地搶話,道:“我早上去給您打洗臉水的時候,聽到外麵的小廝說,昨天晚上那個女騙子又哭又鬧的,還要尋短見,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老爺和夫人。老爺當時都和茵娘子歇息了,怎麼會見她嘛?夫人好像說是等到今天再來問問。我猜啊,等一會兒呢,夫人就會把她叫過去問話啦。”
玉蓉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地看著胭脂,“少夫人,她會不會又咬著您不放啊?咱們上次就不應該放過她!像她那種人,沒臉沒皮的,最難纏了。”
胭脂回想起昨晚和劉氏的一番談話,她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眯著眼對玉蓉道:“你別亂操心啦,你還是想一想怎麼幫我梳一個漂亮的發髻吧。哎,玉蓉,你瞧,這束頭發你都沒有幫我梳上去。”
“哎呀,還真是,都怪我剛才分神了。”玉蓉連忙挽起剛才掉落的一束頭發,手忙腳亂地開始重新幫胭脂梳頭。
與此同時,靳華軒和茵娘也起了。茵娘伺候靳華軒穿衣,臉色嬌羞粉紅,靳華軒最喜愛她這幅小女兒姿態,柔聲道:“茵茵,要是你能為我生下一兒半女就好了。最好是個女兒,像你一樣多才多藝,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