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娘的兩個耳光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桂如月再怎麼說也是靳非鈺明媒正娶,花轎抬進門的女人,可是茵娘竟然說打就打,就算是對待府裏的下人,也沒有如此苛刻嚴厲的。
“死丫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曾說過要殺了你?要不是我,你能上榮華富貴的生活?死丫頭,忘恩負義,白眼狼,你再胡說一個字,仔細揭了你的皮!”茵娘罵罵咧咧,勢要再抽桂如月幾個耳光,桂如月嚇得躲到了靳非鈺的身後,靳非鈺臉色鐵青,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況茵娘現在打的是和他同床共枕的妾室。
“二娘,如月犯了錯,自然有爹和娘教訓,你隨便動手打人,又算是怎麼回事?”靳非鈺抿緊薄唇,一手攥緊桂如月的手腕,沉聲道:“爹,娘,兒子請求你們讓如月把話說完!”
“還要說什麼?還能說什麼?死丫頭嘴裏沒有一句實話!”茵娘惡聲惡氣地訓斥,企圖衝上去抓住桂如月繼續暴打。
以往桂如月在茵娘眼裏,就是個物件,是自己買來幫助自己的工具,根本就不把她當人看待。當初在宴會上,桂如月被人汙了清白,靳華軒勃然大怒,要將逐出府時,茵娘為了博取靳非鈺的同情心和愧疚感,一連虐.待了桂如月半月有餘。之後桂如月雖然嫁給了靳非鈺,但在茵娘眼中,她還不如個丫鬟。
反正這死丫頭是她花錢買來的,她想對她做什麼都行。
茵娘打罵嗬斥桂如月成了習慣,此時,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個習慣也沒有改過來,靳華軒瞪大眼,驚覺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自己平日裏所熟知的那個溫柔美麗的女人,忍不住冷聲道:“茵娘,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住手!”
“老爺,這個死丫頭信口雌黃冤枉我!”茵娘委屈地咬了咬唇,挽住靳華軒的胳膊撒嬌,“您還不快點讓人堵住這丫頭嘴,不許她胡說八道!”
桂如月膽怯地往靳非鈺身後縮了縮,靳非鈺額上的青筋鼓了鼓,冷笑道:“二娘這是在害怕什麼?無事不可對人言,二娘若是清者自清,又何懼流言蜚語?如月,你接著說!”
桂如月張了張唇,膽怯地四處張望,不敢說話。茵娘怒道:“阿鈺,你這是想要挑撥是非嗎?她自己心虛,當然不敢說了!”
“爹,娘,我建議讓二娘先出去,等如月把事情說清楚了,再請二娘進來!”靳非鈺提議道。
“憑什麼?難道我不是這個家裏的人嗎?憑什麼要讓我出去!”茵娘冷哼了一聲,別扭地站在原地,企圖和靳華軒撒嬌。
靳華軒懷疑地看了一眼茵娘,又看了看桂如月,猶豫片刻,沉聲道:“茵娘,你先出去一會。”
茵娘睜大眼,不可置信地跺腳:“老爺!我不!”
“你出去一盞茶的時間,稍後再進來。”靳華軒道。
茵娘震驚,她沒想到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靳華軒竟然會聽從靳非鈺的話,怒從心起,剛要再爭取一下,汪氏笑道:“茵娘,你就聽老爺的話出去一會。李媽媽,你還不快點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