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確是二娘讓我這麼做的……”許久沒在眾人眼中露麵的萍兒被傳喚來之後,跪在地上,蒼白著臉,嘴唇哆嗦,猶猶豫豫地說出了真相,“二娘答應我,隻要我這麼做了,就可以把我許配給少爺,我當時一時鬼迷心竅,被豬肉蒙了心,就、就……”
汪氏捂住胸口,痛心疾首:“當真是你!”
李婆子衝上前去,狠狠地揪住萍兒的胳膊,怒斥道:“夫人待你如親兒,你卻要謀害夫人的性命!還不快快充實招來,你到底是怎麼謀害夫人的?”
萍兒吃痛,捂住臉抽泣,“我隻是答應二娘,在夫人的湯藥裏換了兩味藥材,把原先的百合和酸棗仁換成了合歡皮和夜交藤……”
李婆子冷哼一聲,走到靳華軒麵前恭敬道:“老爺,合歡皮和夜交藤有安神催眠的作用,那日夫人服了藥後,一直昏迷不醒,連起了大火都無法醒來,差一點就被活活燒死。”
“混賬!”靳華軒勃然大怒,指著萍兒大罵,“這等不知回報,以怨報德的小人還留著做什麼,來人啊,把她給我趕出去!”
萍兒哭泣,跪著爬到靳華軒麵前,楚楚可憐地流淚,不停地磕頭求情,“老爺饒了我,饒了我,我當時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馬上就後悔了……我隻是、隻是太想要嫁給少爺了,所以才會誤聽了、聽了二娘的話……”
“鈺兒,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娶了一些什麼女人!”靳華軒狠狠擰眉。
靳非鈺震驚在原地,如月犯錯已經讓他足夠驚訝了,沒想到萍兒居然也這樣……他傷心黯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汪氏嘴角勾起滿意地笑,捂住胸口,臉上浮現出悲慟神色,“老爺,萍兒有錯,但她並未主犯!老爺,妾身嫁給您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府中居然有人三翻四次地想要殺死我,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呆下去了!”
“婉秋,你也不要太激動了,這件事情……”靳華軒慌了神,擰著眉瞪著茵娘,茵娘嚇軟了腿,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再繼續抵賴下去了,呐呐地開口:“老爺,我……”
“你給我閉嘴!”靳華軒猛力砸碎茶盞,眯著眼,額上的青筋暴起,“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臉求情?茵娘,自從你嫁給我之後,我可曾虧待過你半分?婉秋是我的正妻,一向是賢惠大度,她明知道我偏愛你,也從無怨言,可你呢?不但不感恩,居然還想要殺人!狼子野心,我們豈能容你!”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想過要殺人,隻是、隻是……”茵娘搜腸刮肚地為自己找借口,如今是認真物證俱在,她絕對抵賴不掉了,為今之計,隻能混淆視聽,大事化小了……
茵娘一咬牙,跪到地上,掩麵哭泣道:“老爺,姐姐,我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承認,我有找過廚娘,也找過萍兒,但是我絕對沒有指使他們放火殺死姐姐!老爺,您還記得嗎?我嫁給您多年,唯有子嗣……我當時隻是想拖延時間,讓姐姐晚回來幾天,沒想過會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