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乖乖,同我走吧,我保證日後絕不負你。”顧樹生深情款款地凝望著茵娘,擁她入懷,內心狂喜。
茵娘喜上眉梢,卻始終不肯開口答應,顧樹生急了,道:“茵茵,難不成你舍不得?你對那個死老頭子舊情未了?舍不得離開老頭子?”
茵娘冷道:“他對我如此絕情!把我送到那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是存心要了我的命,我怎麼還會舍不得!”
“那是為何?難道你不相信我?”顧樹生抬起茵娘美麗的臉,嘴唇湊上去親吻,含含糊糊地發誓:“我顧樹生這輩子隻喜歡茵茵一個人,隻對茵茵一個人好,一輩子都不背叛,絕對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日後若是有違此言,不得好死!”
茵娘跺腳道:“我不是不相信你!”
“那你……”顧樹生糊塗了。
茵娘冷哼一聲,唇角翹起一縷冰寒的冷笑,“我們就這樣走了,豈不是會留有後患?顧郎,你不知道,這靳家和聞名天下的謝家也是有關係的,我們卷了銀子逃走,靳家的人追究起來,豈有我們的好果子吃?不管我們跑的在遠,總會提心吊膽,擔心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與其如此,我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茵茵,你……”顧樹生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茵娘一個女人,心竟然會如此狠決,他猶豫道:“你是意思,是要……”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對!這樣才能一絕後患!”茵娘勾唇,想起之前受的苦,杏眸微眯,冷酷道:“我現在隻要一想起我之前忍得氣,受的欺負,就日夜難免!光是卷走銀兩,豈能解我心頭之氣?靳府上上下下,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仇人!我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茵茵,這可是人命官司,你……”顧樹生驚恐地凝視著茵娘,現在被仇恨充斥著頭腦的茵娘,冷酷狠辣,和之前在她麵前表現出的那副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有天壤之別。
“怎麼,顧郎,你怕了嗎?”茵娘嬌媚一笑,摟住顧樹生的脖子,輕聲道:“顧郎,你乃我之鍾愛,隻要你不負我,我是不會如此對你的。你剛才不是說很愛我,要一生對我好的嗎?我的仇人,便是你的仇人,你不想幫我報仇嗎?”
“我當然想!”顧樹生言之眈眈,抱緊茵娘,思索片刻,低聲道:“你想如何做?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們要是想把這一大家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滅口,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這有何難?”茵娘翹起唇角,輕蔑地冷哼了一聲,“放一把火,把這裏連人帶房子燒的幹幹淨淨不就行了!”
顧樹生咽了一口唾沫,心有餘悸,小聲道:“你想我怎麼幫你?”
茵娘千嬌百媚地伏在顧樹生懷內,嬌聲道:“我的好顧郎,你不用害怕,也無需擔心,你隻需在明日晚上,大家都熟睡之後,帶一車幹枯的柴火稻草,幾桶油,再用火把點燃便可。”
顧樹生一激靈,道:“那銀子呢?你準備怎麼帶著銀子和我一起走?明天晚上他們可還沒有把銀子交給你啊。”
茵娘嬌嗔了一眼,道:“明日夜晚起了大火,誰還顧得上銀子?你放心,放銀子的庫房的鑰匙,老爺已經給我了。你到時候從後門進來,和我一起把銀子運走。前門放火,後門運銀。”
“好計策!好計策啊!你果然是我的福星!”顧樹生興奮地摟緊茵娘,低聲喊叫。
“哎、哎、哎,別這樣,可還沒成功呢……”茵娘小聲地阻攔躲避,而在此時,假山外突然傳出了一聲響動: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