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說啊?!”胭脂控製不住自己憤怒的情緒,衝到靳非鈺麵前大聲質問。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這個女人,你以為我……”靳非鈺一臉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你,你怎麼知道王恒死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為什麼會出現?”胭脂一連串的逼問,怒不可遏的神情激怒了靳非鈺,這女人一早就覺得他不安好心,是殺人的劊子手!
他大老遠地來救她,差點被大火燒死,結果落下什麼了?落了一個殺人的劊子手罪名!他圖什麼啊?靳非鈺氣的心血翻滾,真恨不得活活掐死眼前的女人才好,“是,是我做的又如何?代胭脂,你能奈我何?”
傲視地睥睨,靳非鈺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的姿態像是個君王!
啊呸!他頂多也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兵痞子!
“靳非鈺,我再問你一次,王恒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殺他?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胭脂再次怒問,她並沒有相信靳非鈺憤怒下的“承認”。
“我知道!”靳非鈺怒然打斷胭脂的話,譏笑道:“他不就是的小情人!姘頭!”
“不,他是我表哥。”
“你騙鬼呢你?你天生孤寡一個人,哪裏來的表哥?”靳非鈺嗤之以鼻。
胭脂腦海裏浮現出王恒憨厚老實的笑臉,心頭酸澀,眼角落下淚來,“他在危難之中給了我一個家,一個容身之地。靳非鈺,你懂嗎?他隻是一個平凡的鄉下人,但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以表兄妹相稱,不然我以什麼留在這裏?通緝犯?他是我的恩人,他的仇,我一定要報!”
靳非鈺震驚地張了張唇,“我……他真是你的恩人?”誰他娘的告訴他說,王恒是她的姘頭的啊?原來在他來蒲陽縣城的第一個月,剛好是胭脂和王恒跟徐啟山做生意的時候,那時王恒比較風光,他隨便找了一位“閑人”打聽。據那位說:他們啊?這還用說?人家金童玉女,又是青梅竹馬,當然是小兩口的啦。
“王恒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胭脂逼視著靳非鈺。
“當然、當然沒有!”靳非鈺撇嘴,實話實說,“我剛才不過是一時氣惱。那小子和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他?我這是第一次來這個破村子,要不是為了……鬼才來!”
胭脂鬆了一口氣,如果真是靳非鈺做的,她一時之間,很難抉擇,“既然不是,那你來這,是為了……找我?”
“當然、當然不是!”靳非鈺矢口否認。
“那你來著做什麼?真的是來燒殺搶掠的?”胭脂的眸光漸冷。
“我靳非鈺還沒那麼無恥!”他冷哼一聲,脫掉了一身“王八衣裳”,不滿道:“我是在軍隊裏麵混,但從沒殺過人!”要不是為了救她,他何苦要來?他早就有機會離開!大好男兒,做什麼不行?非要當土匪打劫,或是參軍為國獻身嗎?他最想做的還是從商,像靳家祖父那樣白手起家。
胭脂見靳非鈺脫掉士兵裝,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既然你肯棄惡從善,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以前的事。”
“誰計較?是我該計較才對!哼!”靳非鈺不滿地嘀咕,見外麵硝煙已散,士兵幾乎都走光了,神色沉重,“這個村子基本上已經被燒沒了,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縣城也馬上會爆發戰爭,必須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