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就試試。”莫非絕一臉的餘怒未消,都不知道幹嘛生那麼大的氣,“反正譚嫻已經跟我說過了,說你怎麼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變得讓她不敢認了。”
沒想到譚嫻居然這樣評價過自己,朗允浪不由愣了一下,接著急切地追問道:“你說什麼?譚嫻真的這樣說過?那她有沒有說我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小子,你再給我硬啊?讓你整天裝得好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一樣,其實還不是早就被譚嫻給折騰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還折騰,哼!莫非絕得意地想著。
看到莫非絕隻顧在那邊搖頭晃腦地得意,就是不開口說話,朗允浪不由更加著急,砰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腳上:“你倒是說話呀!晃什麼晃?”
“哇呀殺人了!”莫非絕誇張地叫了起來,然後在朗允浪真的想要殺人一樣的目光下,他隻好投降一般舉起了雙手說道:“好好好!你別瞪我,我說還不行?”
說著,莫非絕故意歎了口氣,學著譚嫻剛才的樣子說道:“譚嫻是這樣跟我說的:‘莫哥,朗允浪他真的會變成這個樣子嗎?我真不敢相信,一個人居然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以前的朗允浪雖然冷酷了些,但是氣質高潔如蘭,渾身上下都幹淨得讓我自慚形穢。以前的他容不得半點汙垢的,怎麼現在他居然能夠真的去碰別的女人?’她就是這麼說的,我保證一個字也沒有說錯,不信你去問她。”
想著想著,朗允浪不由傻傻地笑了起來,好像很得意的樣子。看到他那孩子一樣的表情,莫非絕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接著卻又板起臉說道:“怎麼樣,聽到這樣的話美了吧?所以我說,你基本用不著拿寧心說事兒,來對譚嫻進行什麼曆練,什麼折磨,借此來證明你在她心裏的重要性,因為她對你的感覺從來就是不同的。可是現在她誤會你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你是不是不要繼續讓她誤會下去了?不然到時候容易說不清楚。”
朗允浪不置可否,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因為這番對話,他的神情看起來明顯愉快多了。沉吟了片刻之後,他突然站起身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關於這件事我心裏有數,我會處理好的,你就不用為我操心了。”
說完,朗允浪便轉身上了樓。莫非絕懶得搭理他,一邊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換台一邊嘀嘀咕咕地說道:“我為你操心?我懶得為你操心!我是怕你到時候被譚嫻給拋棄了,然後又跑到我這裏來哭!再說了,這會兒譚嫻正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呢!所以你最好真的有數,不要弄巧成拙!”
其實房間裏的譚嫻並不像莫非絕形容得那麼淒淒慘慘,因為今晚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作為盜神藍家的人,她今晚有任務,需要到某富豪家裏“拿”一件明朝時期的玉器,然後物歸原主。
所以回到房間之後,她就抓緊時間休息了一下,免得待會兒出任務的時候因為體力和精神不濟而出了岔子。多年的訓練早就將她培養出了足夠的自我調控能力,所以睡了兩個小時之後睜開眼睛,譚嫻整個人的氣質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再也不是剛才那生不如死的樣子。一雙眼眸中射出了亮若燦星的光芒,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問鼎天下的王者,凜然不可侵犯。
看看時間已經接近半夜十二點,估計別墅裏的其他幾個人都已經睡熟了,譚嫻才輕輕起床換上了一身純黑色的夜行衣,並且將一頭長發全部盤在了頭頂,接著戴上了特製的帽子,將自己的臉遮了起來,隻露出了一雙眼睛。一切收拾停當之後,她利用隱形鋼絲穿窗而出,很快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中。
可是就在譚嫻離開之後不久,一道頎長挺拔的人影突然悄悄地來到了她的門前,是朗允浪。因為莫非絕的話,他譚直興奮得無法入睡,有心想來看一看譚嫻,又怕讓譚嫻看破他真實的心意,所以才耐著性子一直等到了半夜,估計譚嫻已經睡熟了,他才偷偷地跑了過來,想要悄悄地看一看這個讓他愛到了骨子裏、也讓他恨到了骨子裏的女人。
不過既然知道了譚嫻的心意,這番曆練也的確可以結束了,要找個合適的時間,讓譚嫻知道自己跟寧心從來什麼關係都沒有,而隻是在她麵前做戲的,所以他朗允浪從過去到現在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一根頭發,所以他從來都隻有譚嫻這一個女人,他還是容不得半點汙垢,還是高潔如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