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血流得也值得了。”朗允浪閉著眼睛說著,“譚嫻你知道嗎?你是0型血,而醫院的0型血儲備量不足,正好我也是0型血,所以我給你輸了血,你才徹底轉危為安了。所以,我們的血已經交融在了一起,這輩子都分不開了,你說是不是?”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嗎?譚嫻不由抬起自己已經包紮得穩穩妥妥的手腕,想象著朗允浪的血在自己的體內流動的樣子,一股從未有過的充實和安心的感覺頓時升了起來,讓她忍不住“調戲良家婦女”一樣輕輕扳起了朗允浪的下巴,然後在他的唇上用力吻了吻,點頭說道:“是,我知道了。既然我的身體裏已經有了你的血,那我這條命就有一半是你的了,你說,我們還怎麼能分開呢?”
朗允浪因為譚嫻的動作而愣了一下,但是當他看到譚嫻眼眸中的似水柔情時,他頓時明白譚嫻這樣的話已經算是一種終生的托付,因此他放心了,接著變壞壞地笑了起來:“引誘我?你知不知道我多久不碰你了?現在我的自製力已經是負數了,不如我們就……”
說著,他直起了身子,並且故意對著譚嫻摩拳擦掌。在他的想象中,譚嫻應該是拚命躲閃外加警告才是,但是沒想到的是譚嫻居然不閃不避,甚至一動不動,就那麼微笑著看著朗允浪,一副任君予取予求的樣子。
看到她的樣子,朗允浪反而下不去手了,隻得狠狠地哼了一聲說道:“不怕是吧?好,念在你是病人的份上,這筆賬先給你記著!等回家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解開了兩人之間所有的誤會,而且還互相許下了終身之約,無論是朗允浪還是譚嫻都覺得心情無比舒暢,尤其是譚嫻,更是覺得渾身上下有用不完的精力,早已不像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那麼虛弱。
因此她接著就對朗允浪提出想要出院,但是朗允浪卻不放心她的身體,硬要她住院觀察幾天再說,並且吩咐林璐燉了很多補血補營養的湯湯水水送了過來。因為明白了朗允浪的心意,譚嫻再也沒有了抵觸心理,因此吃著這原本有些膩的補品她也甘之如飴,一口一口吃得那叫一個香甜,饞得一旁的朗允浪直咂嘴,連問“有那麼好吃嗎”?
在醫院休息了兩天之後,譚嫻的身體已經基本上複原,沒有任何問題了。因此在她的強烈要求之下,朗允浪終於帶著她離開醫院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推開別墅的大門,譚嫻卻站在門口不動,隻是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跟一隻可愛的小白鵝似的。看到她的樣子,朗允浪忍不住在她的後腦勺上彈了一指頭:“看什麼呢?進去啊!”
什麼人都沒有?那我就放心了。譚嫻鬆了口氣,然後大模大樣地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問道:“那……寧心呢?你不讓她在這裏住了?”
“我早就為寧心安排好了工作,也給她安排好住處了。”朗允浪也關好門進了客廳,暫時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一邊,“這段時間之所以讓她住在這裏,還不是為了刺激刺激你嗎?所以雖然每天晚上我都故意跟她進一個房間,其實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每晚都是估摸著你睡著之後我就去別的房間休息。”
原來是這樣,可笑當時自己還被朗允浪那其實十分蹩腳的演技給騙倒了,還以為他真的跟寧心夜夜笙歌呢!
譚嫻有些無奈地搖頭苦笑,接著又想起什麼似的接著問道:“那……莫哥呢?他不是也重新搬進來了嗎?怎麼也不在啊?”
“哪裏搬進來了?”朗允浪瞅著譚嫻,樣子顯得很委屈似的,“那是我偷偷告訴非絕,讓他暫時在這裏住一陣子的。因為我知道我如果拿寧心來刺激你,你一定會氣得不吃飯,而為了保證計劃順利實施,我又不能向你示弱,所以就叫非絕負責叫你吃飯或者給你送飯了。現在我們既然已經解開誤會了,我就讓他回去休息休息了。這段時間住在這裏,他可給累得夠嗆。怎麼樣,我厲害吧?把你所有的反應全都預料到了。”
你把這一切都設想得這麼周到,我譚直太“感動”了!看著朗允浪自鳴得意的樣子,譚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中暗暗地想著。
自此之後,朗允浪和譚嫻之間的感情總算是暫時走上了正軌,不再整天互相折磨了。休養好了身體之後,譚嫻也回到了自己的診室,重新開始接診。而朗允浪也終於可以以一副全新的精神狀態投入到工作中去了。而且隻要一想到自己如今跟譚嫻那些幸福相依的朝朝暮暮,他即使是在工作中也往往會不自覺地停下來,看著前方的某一點傻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