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焦長老的迷之微笑(1 / 2)

夜幕降臨,依然下著小雨,靜悄悄的山村,雨滴落的聲音就像小山村劫後的哭泣。

晏聆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修煉,小憶也已經回了她自己的家。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玄妙的篇章淌過腦海,這就是他現在所修的新的心法。怎麼也沒想到,泥池的泥底埋著一截枯死萎的竹根,當今天竹根複蘇之時,便強行替他脫胎換骨。於是曾經所修的功力盡散,被迫從頭再來。

“難道這就是天上降落的火球裏的東西?”他這樣猜測,很疑惑。

當夜幕徹底籠罩,門被敲響,“晏聆,我家今晚有新鮮的野豬肉哦,爺爺讓我來叫你去我家吃晚飯。”

晏聆打開門,門外是一位穿著粗布衣裳的少女——晏曉慧。看到晏聆出來,晏曉慧晃了晃手裏的燈籠,“走吧,別等菜都涼了。”

聽到有野豬肉可吃,晏聆覺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剛踏出門口,他想到了什麼,小心地問道:“野豬肉是誰炒的?”

“瞧你那膽小的樣子,放心吧,是我炒的,爺爺連鍋都沒碰過。”晏曉慧打著燈籠走在前頭,嘴裏在安慰,眼裏卻憋著狡黠的壞笑,小聆呀,別怪姐心狠,有難要同當嘛。

不久之後,晏聆從晏曉慧家裏扶著門框出來,嘴唇都黑了,憤恨交加地遣責,“曉慧姐,你太壞了。”

“咯咯……”晏曉慧捂著嘴偷笑,收拾碗筷迅速躲去洗涮了,“小聆那麼單純,我這麼騙他是不是太過份了,嘻嘻……”

很沒誠意地在心裏反省了幾句,她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晏聆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過小憶家門口,看到玉爐宗的焦長老從小憶家裏走出去。他心中疑惑,那個強盜老頭去小憶家裏做什麼?白天的時候就見到老頭看小憶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哭什麼哭,燒水去!”屋子裏傳來一個女人粗著嗓子在罵人的聲音,晏聆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小憶的母親。

“快點,別磨蹭,老子還在等著熱水泡腳。”另一個男子的聲音自然就是小憶的父親了。

晏聆進了門,一眼就看到小憶吃力地提著水壺,小臉上還掛著淚痕在抽噎,看到晏聆進來,她的眼淚又要湧出來,卻拚命地忍著。

“小憶今天受傷了,你們還讓她幹活?”晏聆心中憤怒。

“我們使喚自己的女兒,關你什麼事?”兩夫婦看到晏聆走進來,很不高興,“又是你這小子,警告過你,別再來找我家小憶!”

“我殺了你們。”晏聆並不是說笑,已經抬起了手。

“不要!”小憶拖著晏聆的手,乞求地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讓他去。

“他們對你那麼壞,為什麼還要攔著我?”晏聆不解,作為七情不全的人,他的感情世界太簡單,永遠是一條直線,無法理解常人之間複雜而矛盾的情感。

小憶不說話,隻是拉著他的手臂,黯然地低著頭。

“那老頭來做什麼?”晏聆無奈,隻能再次放棄,接過她手裏的水壺,認真的問著往她父母走去。

“關你什麼事,給我出去。”小憶母親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晏聆看到自己送給小憶的珠花,正戴在她那顆肥大的腦袋上,顯得不倫不類的,很難看。

“真醜。”他嘀咕著揚手就把珠花奪過來,又重新戴在小憶烏黑的發絲上,左右端詳一下,才滿意地點著頭。然後繼續問小憶的母親,“他來做什麼的?”

依然是這句話,小憶母親被他平平淡淡地看著,卻更加慌亂了。小憶的父親喝罵著走了過來,“小兔崽子,想找打是不是?”

“你要泡腳?”晏聆忽然問了一句,讓小憶的父親一愣。

“泡吧。”提在晏聆手裏的水壺傾斜,水從壺嘴那裏澆向他的雙腳。明明是還沒燒過的冷水,但是倒出來的瞬間,他們卻看到了熱氣冒出。

“啊!”像殺豬般的慘叫剛從小憶的父親嘴裏喊出,就被晏聆一指點在喉嚨上打了回去。他想動,他想躲,他想跳,但是雙腳卻像被釘在了地麵上一樣,隻能一動不動地承受滾燙的痛苦。

小憶的母親被嚇得臉色慘白,“我說,我說……。”

“小憶。”晏聆揉揉小憶的頭發,從她家裏出來,她就是這副不聲不響的樣子,沉默得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