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了大門而已,在門口就被趕回去了。”晏曉慧嚶嚶地哭泣,這樣子灰頭土臉地回去,怎麼向村裏的長輩交待。
“好一個步血山莊,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的!”晏默憤恨地瞪著步血山莊的大門,雙眼通紅。驅逐他們的守衛聽見這句話,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記住又怎麼樣?
晏聆看了他們一眼,沉默了一下才問道:“你們真的很想進去修煉?”
“難道你不想嗎?”晏曉慧沒好氣地反問,這樣子回去一定會被村裏的小夥伴們笑話死的。他們兩人還在一步一回頭地望著步血山莊的大門,不甘心就這樣被趕出來。
“走吧,他們會來求你們回去的。”晏聆也回頭看了一眼,看向那扇大門,看向大門裏的世界最深處。而後,轉頭大步離去。以為東西到手了就可以翻臉?等著後悔吧。
步血山莊大門有不少弟子進出經過,冷不丁地聽見晏聆說的話,不禁紛紛側目,忍不住鄙夷地嗤笑他在狂言豪語。
“嗬嗬……,這年代,被淘汰的廢物都這麼有自信嗎?”
“沒見到他們剛進大門就被趕出來了嗎?也許是被打擊得神經錯亂,癡人說夢話呢。”
遠處山莊裏,風景秀麗,有奇峰突出,峰上有一涼亭,亭中有兩人在休息,一老一小。老者為老嫗,小的為一小姑娘,一身做工精細的綾羅綢緞,華而不俗,氣質高雅。
小姑娘臉蛋粉撲撲,嘟著水嫩嫩的小嘴唇,每次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動時,都像有一尾鮮活的小魚兒躍出水麵,靈動極了。
“真是冠冕堂皇啊。”看著剛才精彩紛呈的一幕,她的小臉上浮現一絲嘲弄的冷笑。不過,當她的眸光掃向晏聆之後,又變得饒有興趣起來,“有趣的家夥,嘻嘻,好玩。”
老嫗也在看晏聆,不過她的眼神很深邃,竟還有著一絲不確定的驚訝。
韋氏世家,庭院深深,豪宅遍地,占地極為廣闊。
屬於韋豪一家的庭院裏,韋豪沉著臉問道:“你說他們不但沒有立即離城,反而在城裏住了下來?”
當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的嘴角扯出殘忍的獰笑,“不舍得走,莫非以為還有什麼奇跡發生嗎?嗬嗬,奇跡,永遠不會有,你們等到的隻會是噩夢和死亡!”
“少爺,要不要我們去把他們……”說到這裏,下人橫掌在自己的脖子上切過。
韋豪輕撫著自己的斷臂處,那裏似乎還在隱隱作痛,“不!對我而言,要碾死他們輕而易舉,但這太便宜他們了,怎能讓他們死得那麼痛快?”
“憋屈、淘汰、淩辱、絕望,我要讓他們慢慢地在痛苦中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韋豪的聲音中寒意刺骨,“他們不是還心存幻想嗎?那就先把他們的希望徹底踩死。這樣,既不殺他們,但是卻又能讓他們比死亡更痛苦,懂了嗎?”
“少爺放心,屬下明白了。”下人恭敬地退去,不禁在心裏替那幾個倒黴鬼默哀。
處在同一個庭院裏,對於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韋鶯自然了如指掌,但是她並不打算阻止。自從丈夫死在荒獸的爪下之後,她更加視這唯一的兒子為心肝寶貝,如今她的心肝寶貝成了獨臂人,她怎麼不心疼。
“唉,可憐的豪兒,上天對他太不公了,怎能讓他遭如此厄運。他要發泄心中的怨恨,就讓他去折騰吧。隻要能讓他心裏好過些,死幾個山野村民而已,算得了什麼。”她歎息了一聲,更何況,她自己心裏也不是沒有恨意。在那間祖屋中,她居然栽在一個小輩手裏,這讓她一想到那個少年,就恨得咬牙。
永昌城的一處院子裏,晏聆三人就住在這裏,這是他們用苗執事給的部分錢財租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