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們要慢慢玩,先從誰開始呢?。”為首的年青人笑著打量晏聆三人,最後選定了晏聆,“嗯,這家夥瘦不拉嘰的,就挑他了。”
不過,當他們正準備對晏聆動手的時候,都有點愣住了,這家夥,在幹嘛呢?
站在院子裏唯一的那座小葡萄架下,晏聆緊抿著唇。原本葡萄架上掛滿了熟透的葡萄,但是現在葡萄架上的葡萄已經被一掃而空,地上丟滿了葡萄皮。
“誰吐的葡萄皮?”他就是因為這座小葡萄架才選擇了這座院子的,因為他喜歡吃葡萄。
幾個年青人傻眼,人都快要死了,這小子竟然還在心疼幾顆葡萄?他們相顧愕然,而後捧腹大笑。太有意思了,想不到今天奉命來收拾幾個倒黴鬼,還能碰到這麼個傻鳥。
“晏聆……”晏默兩人也無奈,現在不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好吧。
一位年青人不知從哪裏掏出一顆吃剩的葡萄,悠閑地丟進嘴裏,朝晏聆走來,“嘿嘿,就是老子吐的,你能……”
“那就去死!”話音未落,晏聆消失在了原地。當再出現時,已經站在年青人的麵前。
“你……”年青人心驚,下意識地就要動手,但是他發現動不了。
當然動不了,因為他的手腕被晏聆抓在手裏。晏聆眼神冷漠,另一隻手豎掌為刃,幹脆利落地斬下。
哢嚓聲與年青人的慘叫聲同時響起,晏聆手握血淋淋的斷臂插進對方的胸口,慘叫聲嘎然而止。
麵對如此冷酷的手段,幾個年青人一下子被鎮住了,心裏竟生出幾分寒意。
就連晏曉慧兩人也訥訥地像是不認識了他一樣,這還是那個有點純純的,經常被他們作弄的小夥伴嗎?他們從未見過晏聆現在的這一麵。
晏聆沒有去注意他們的眼神,因為他自已也愣了一下。這是記憶裏第一次剝奪別人的生命,但又恍惚間覺得好像不是。心裏沒有任何罪惡和慚愧感,仿佛這完全是出自本能。
一條生命在手中流逝,但是他心裏隻有冷漠,甚至俯視。有莫名的潛意識在告訴他,這是敵人,殺之,天經地義。
努力定了定神,其他年青人終於反應過來,知道碰到了硬茬。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在其他人的眼中尋找膽氣,然後大吼著蜂湧而上,“混蛋!敢扮豬吃老虎,給我一起上,弄死他!”
晏聆甩去腦海中的異樣感覺,手握一根鐵棍撲進人群。這些年青人哭爹喊娘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身上的骨頭一根又一根被打斷。
“等一下!”直到隻剩最後一位年青人時,他撕聲裂肺的一聲大喊,總算讓晏聆停了手。看著停在自己頭顱上的鐵棍,他無比委屈地哭道:“那不是我吐的,我吃葡萄從來不吐葡萄皮,真的……啊……”
結果,他自然與其他人一樣,被晏聆飛腿踢出了院牆,引起路人一聲又一聲驚叫。
這些年青人的淒慘下場,讓晏默兩人大感解恨和痛快,有點忘乎所以,跑過去責怪地拍了一下晏聆的胳膊,埋怨道:“原來你這麼厲害啊,為什麼不早說呢?”
拍完了,他們才反應過來,想起晏聆剛才冷酷的手段,像碰到毒蛇一般,把手縮了回去。
“爺爺說了,要低調。”晏聆沒怎麼注意到他們的神情異樣,摸著肚皮,有點不好意思地小聲道:“什麼時候做飯呀?我餓了。”
晏默兩人揉了揉眼睛,仿佛看到熟悉的那個小夥伴又回來了。兩人對視,笑得燦爛,不管晏聆變成什麼樣,至少在他們麵前,還是沒有變。
“我去淘米,小默洗菜,小聆生火。”晏曉慧擔負起大姐的重任,發號施令。
盡管前路上有宵小揮舞著荊棘,盡管前途被陰雲籠罩,但是那又如何?隻要親人陪在身邊,我們就擁有前進的力量!
晚上,晏聆再次開始全心全力地參悟。白天韋豪派來的年青人讓他心裏的緊迫感又沉重了幾分,要抓緊時間了。
莫名的氣息散發,晏聆遙遙溝通了步血山莊的祭壇殘塊。這一次,身軀沒有了撕裂般的痛苦,而一些玄之又玄的意韻在流淌,並伴隨著一些浩大磅礴的畫麵片斷閃現。
昨天晚上的努力不是沒有成果,經過一晚上的嚐試,他大概清楚了。他被圖騰殘塊吞噬的水源力並未消失,隻是存在的方式比較特殊。水源力都被鎖在圖騰殘塊裏,就相當於那個擁有巔峰修為的他被封在圖騰殘塊裏。
要怎樣才能把被封印的他的力量釋放出來呢?他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以祭壇殘塊代替身軀這個載體,以圖騰殘塊上所演繹的神通,催動被封印在圖騰殘塊裏的水源力。
想通了這一點,他不再耽擱,開始用這種辦法參悟圖騰殘塊所演繹神通的第一重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