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豪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晏聆一下又一下,在韋豪身上敲骨頭,撕皮肉,將其虐得不像人樣子。他眼中沒有此時該有的殘忍,或者解恨的快意,有的隻是冷漠,完全漠視的冷漠。
這樣的漠然,這樣的毫不在意,更讓人覺得心寒。眾人看得越久,心裏就越發冰涼,那股涼氣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在身體裏上下遊走。
就是晏默兩人也有點小小地害怕了,晏曉慧捂著嘴喃喃地道:“好殘忍,好可怕。”
“是啊,好血腥。”晏默心有戚戚地點頭讚同,可心裏為什麼覺得好解恨,好痛快。
“夠了!到此為止吧,你不覺得自己太過份太狠辣了嗎?”終於有人忍不住出聲阻止,正是先前訓斥過晏聆的賈哮。
雖說他們各勢力的後輩之間難有真正的朋友,存在的隻有竟爭關係,但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怎能容忍他們同一層次的人,當著他們的麵被一個無名小卒欺淩,這是在打他們的臉。
晏聆停了一下,又是重重地一腳踏在韋豪的腰部,一陣脆響傳來,“如果我不停止,你能把我怎麼樣?”
賈哮呼吸一窒,眼中閃過一抹怒意,沉聲道:“現在我確實不能把你如何,但是別忘了,在這個世界上,個人的風光永遠不會長久。就算你現在把韋兄踩在腳下,但是他背後的家族隨便派出一人,就足以讓你死一萬次!”
“所以,若是沒有強大的後盾作倚仗,做人還是識時務一點為好。”賈哮看晏聆的目光,儼然在看一個將死之人。把韋豪傷成這樣,他以為自己還能活嗎?不說韋家,就算韋鶯也不可能放過他的。
“你說得對。”晏聆深以為然地點頭。
賈哮稍微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對方如此容易就被他說服了,不過轉念一想,又想通了。對於一個毫無背景的山野小子來講,世家大族確實是龐然大物,低頭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裏,他臉上浮現自負的笑容,大大咧咧地吩咐道:“知錯就好,先立在一旁吧,等我們通知韋家來人救治韋豪。至於你,從輕還是從重發落,就看天意了。”
“去修門,你們都去。”晏聆指著被踹得四分五裂的那扇門。
“呃……什麼?”賈哮剛剛鬆口氣呢,但是晏聆的命令讓他有點轉不過彎來,這節湊跳得有點快。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瑪的,敢情在戲耍小爺我呢,他陰沉著臉,幾乎是一字一句地沉聲道:“你沒聽懂我說了什麼嗎?”
“修門,或者像他們一樣。”晏聆腳下微一用力,韋豪很配合地發出有氣無力的呻吟。
“這……,就不必了吧,我們稍後派人來給你裝上新的大門。”其他幾個少年臉上發苦,無論如何也不能去修門啊,不然丟臉就丟大了。
“喂!我剛才可沒說什麼,還想阻止玉爐宗的那家夥來著。”肖璿趕緊撇清自己,為自己求情。
晏聆麵無表情抬起了手,掌心那裏水汽凝聚,漣漪起伏,法術即將衍化成形。
“混蛋!”肖璿氣鼓鼓地跺腳,苦惱地收拾著一塊塊破碎的門板,嘮嘮叨叨著,“修門?怎麼修?喂!還站著做什麼,你們快來幫忙!”
於是,各大勢力的優秀子弟們,開始了笨手笨腳的修門大業。
一股恐怖的波動劃過永昌城的街區上空,朝著這裏飛馳而來,“小畜牲,放開我兒子!”
憤怒的冷喝由遠及近,轟地一聲砸落在院子裏,飛揚的塵土彌漫,韋鶯死死地盯著晏聆和被晏聆踩在腳下的韋豪,“放開我兒子!否則,死!”
“再進一步,我踩爆他。”晏聆寸步不讓,腳就踏在韋豪的臉上,用力地碾著。
“住手!”韋鶯雙目噴火,“你敢再動他一下,我會千刀萬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