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神秘的峽穀裏,充滿了一切可能和不可能,有凶險,也有大機緣和大造化。當然,這些機緣非有緣人不能得見,一切,都要看你們的努力和運氣。曾有傳聞,玉爐宗的開派祖師,原本也是一個普通修士,就是因為在藏晴峽穀裏得到半部殘籍,才得以一路高歌,開宗立派。”
聽到這些,晏聆的目光也望了過去,這樣的秘辛或者常識,他知道的太少,有些都沒聽說過,因此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我還聽到一則關於峽穀的美麗傳說,曾有人在朝陽初升之時,見到一位美麗的紅衣女子,坐在一座山巔的大臥石上梳頭。這是真的嗎?”祝柔的眼中滿是向往和憧憬。
“確實有這則傳說,但是可惜,據我所知還從未有人能真正見到過。”祝柔的父親寵溺地瞪了他的女兒一眼,“別想這些不切實際的傳言,時辰不早,我們趕路吧。”
他們起身,發現晏聆也起身要走,並且離開的方向與他們的方向一致。祝柔不由脫口邀請道:“你也去藏晴峽穀嗎?不如我們一起吧。”
祝父皺眉,晏聆的身上血跡斑斑,一看就代表著麻煩。但是女兒的邀請已經說出口,他又不好再改口,隻好祈禱著對方別答應。
其他三個修士同樣也不願與晏聆同行,在他們看來晏聆的年齡太小了,這樣的年齡能有多大的本事?他們不願拖著一個累贅。因為他們自己本來就夠菜的了,修為並不高,要不然也不會隻敢在山脈外圍打轉。
晏聆回過身來,看了祝柔一眼,自然也看到了其他人臉上的不樂意,於是搖了搖頭,繼續孤獨地上路。
他們鬆了口氣,還好,這小子會看眼色,知難而退了。祝柔雖然嗔怪他們,但是也沒真正去計較,她也隻是隨口一提而已。
五個人全力趕路,向著藏晴峽穀進發,不過很奇怪,他們發現明明走在他們前麵的晏聆,竟然消失了蹤影。不會是改道了吧?他們這樣猜想,倒也不怎麼在意。
但是很快,他們就覺得呼吸困難了。因為他們在路上發現了幾具屍體,從屍體衣服上的印記來看,絕對是玉爐宗修士無疑。
在永昌郡,誰敢這樣無所顧忌地向玉爐宗修士伸屠刀,並棄屍荒野毫不作痕跡掩飾?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腦海裏忽然冒出一道身影,一道衣衫破爛,血跡斑斑的身影。
晏聆延著悠悠白河逆流而上,往北而去。在路途中,他遇到了玉爐宗的修士攔路,自然沒什麼客氣可講的,生死相殺而已。
時間越長,晏聆的心裏就越涼,已經往北跋涉了百數十裏,但依然沒有感應到小憶的氣息。他知道多半很難尋到小憶了,也許小憶早就去了不知道多少萬裏以外。
他站在一座山峰上,望北興歎,那個方向,是齊王都的方向,也許真的應該去一次齊王都,有可能小憶會在那裏。但是,現在還有一件急在眼前的事情必須去做,那就是晏賀大叔的傷勢。
他開始往回飛掠,山川樹木在他腳下倒飛而過。傍晚時分了,漸漸地飄起了霧。
忽然,晏聆停了下來,總感覺自己走錯了路,雖然他回去的時候並未選擇與來時完全相同的路線,但大致方向是不會錯的。而現在這裏的地形,讓他有點無法對照來時的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