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紅衣女子和那座山消失,所有人都興致勃勃地談論著,陸續離開。
晏聆心裏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擺脫那個野蠻丫頭。
“小燕子,想到要跟本姑娘分別是不是很難過呀?放心啦,本姑娘還會隨時來使喚我的小跟班的!嘻嘻……。”酒兒小姑娘嘻嘻笑著遠去,眨眼消失在密林深處。
“鬼才看不到你會難過呢,野蠻加自戀的臭丫頭!”晏聆在心裏嘀咕著,奔向峽穀出口,這次應該可以順利出穀了吧。
果然,這次峽穀沒有為難他,時間不長,晏聆就找到了出口。這裏彌漫著薄霧,表麵看上去與真正的峽穀出口沒什麼兩樣。
但薄霧繚繞,很不簡單,有一種莫名的道韻在彌漫,晏聆的神念一刻也不停地放飛在外麵,想看看它們隱藏著怎麼樣的秘密。但是,他發現神念裏看到的場景似真似幻,明明感應到有一塊石頭,等走過去之後,發現石頭又不見了。
“瑪的,那小子怎麼到現在還不出來。”就在快要出穀之時,他的神念忽然聽到穀口外麵有人在罵罵咧咧地發牢騷。
“玉爐宗,又是他們。”通過神念,晏聆認出了說話之人的身份,他神念再轉,發現附近有至少十數位玉爐宗的修士。
“你說他是不是知道我們在這裏等他,嚇得不敢出來了?”有人提出這樣的疑問。
但立即有人反駁他,“不可能,如果不是有人報信,我們都不知道他進了藏晴峽穀,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在這裏守株待兔。”
聽到這句話,薄霧裏的晏聆眨了眨眼,報信?誰報的信呢?知道我在藏晴峽穀的人隻有那麼幾個了,他想到了祝氏父女一行五人。
“要我說啊,有什麼好等的,直接去那個小山村,把他的族人都抓起來,不信他不乖乖就擒。”一名玉爐宗修士不耐煩地說道。
晏聆眉毛動了動,神念像他的眼睛一樣,掃了這名修士一眼。
“那樣做確實很省事,但是其他宗派勢力不可能答應的,並且已經聯手施壓給過忠告,禁止向那個小山村下手,因為他們怕觸怒那個小山村的祭祖石像。你還不知道吧,韋家已經有個長老因此而付出慘重的代價了。”
“卓師兄,聽說二公子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小麻煩,是真的嗎?”又一名玉爐宗修士問道。
“問那麼多幹嘛,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結果,他的問題引來嚴厲的喝斥。
一些小麻煩?等著看吧,麻煩會越來越大的,晏聆抿了下唇角,開始考慮著怎麼才能無聲無息地避開玉爐宗修士。
那個被稱為卓師兄的修為不弱,比起在峽穀裏所見的羅悍和高堅意還要強一些。再加上其他十數人,硬拚的話,就算能成功脫身,也要付出代價。況且,他現在隻想趕緊回小山村給晏賀大叔治傷,不想節外生枝。
所以,能不戰還是不戰為好。
峽穀外麵,經過長時間的發展,已經有一個簡單的小鎮。玉爐宗的十數人就在小鎮的一家酒館的二樓窗口位置,時刻盯著峽穀出口。
正常情況下,修士進出穀肯定都是要經過進出口的,然而他們作夢也想不到晏聆的神念有多麼靈敏,將他們的對話早已經聽在耳中。這種情況下,晏聆自然不會再走尋常路,而是悄悄地借著薄霧的掩護,從側麵的樹林裏遠遁而去。
兩百裏路程,花了晏聆不少時間,當他終於又回到小山村的時候,親切感油然而生。懷著這種心情,他走進了村口。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村子裏的氣氛太詭異了,死氣沉沉的,安靜得有點過份。這讓他心裏一沉,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天還未黑,隻能算下午,但不知為何,這條街道已經安靜下來,靜得有點過份,這與他記憶中的興寧村不一樣。更為可疑地是,雖然每一家都門窗緊閉,但是每家的門前卻都有香燭紙錢在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