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位修士指著晏聆,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哪裏來的荒野村夫,如此不知禮數,沒得侮辱了我們這個聚會,我們不歡迎你,快給我滾出去!”
“別自以為是,不需要你們歡迎。”晏聆原本就不喜歡這種場合,全是陌生人,有什麼意思。如果不是花沾雨會來,這些人求他,他都不會來。
“到底是誰在自以為是啊,你才是那個自以為是的人好吧。”那個修士鼻子都氣歪了,其他修士深表同感,啼笑皆非,什麼人啊這是。
賈哮瞪了那個少年一眼,勉強換上一副笑臉,“沾雨姑娘,不如與我們一同去那邊的牡丹亭如何?”
確實,相比起這裏,裏麵才是風影優雅的僻靜所在,坐在那裏,才能更加彰顯他們的身份不凡。再比如庭院盡頭的那座六層觀景酒樓,能呆在上麵的才是真正屬於永昌郡少年一代最上遊的強者。
按理說,來自天茅山的花沾雨當然有資格登上觀景樓,但是賈哮幾人存了私心,故作糊塗地不點明。
“多謝好意,不必麻煩了,這裏的環境我很喜歡。”花沾雨婉拒。
沒辦法,總不能把佳人綁過去吧,賈哮隻好作罷。他們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表現得太急切了,隻好各回各處。
“哼!沒見過世麵的小子,都是他害的。”這些人失去了親近佳人的機會,看晏聆的目光就恨不得剝了他。
“這位朋友率真有趣,如果能有個像你這樣的朋友,想必應該很有意思。”肖璿笑道。
賈哮與韋遲耀頓住了回去的腳步,轉身冷哼道:“肖璿,你也太心急了吧,這就想收買人心了嗎?”
晏聆疑惑地眨眼,不明白他們的意思。花沾雨心思縝密,且見多識廣一些,對人心揣摩得很通透,略一思索就看出了晏聆現在的處境,不由蹙了蹙好看的細眉。
“我隻是想跟這位小兄弟交個朋友罷了。”肖璿一臉誠懇的笑容,“還未請教小兄弟怎麼稱呼呢。”
剛想報出自己的名字,晏聆忽然想到自己正易著容,於是想了想道:“冷言。”
“呃……,冷兄弟好名字。”肖璿打著哈哈,心裏卻在腹誹,果然人如其名,冷冷的半個字都不願多說。
“肖璿,好像別人並不樂意跟你做朋友。”韋遲耀不放過任何嘲笑肖璿的機會。
“那可不一定。”肖璿不置可否,走回自己的位置,有些事情不必操之過急,讓這個散修先識一下他們世家子弟的奢侈生活,也是一種招攬的方式。
聚會繼續,期間有歌女舞姬來表演,看似平靜詳和,各方之間卻又互相明嘲暗諷,不過大家都有克製,身為世家子弟,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賈哮與韋遲耀並不死心,想盡各種辦法與花沾雨搭訕,企圖博佳人一笑,最好能打動佳人芳心。然而花沾雨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麵,雖然笑語焉然,卻僅是流於表麵的客套,甚至是,漠然。
晏聆發現她似乎很喜歡一種特製豆幹的小吃,於是很有風度地————跟她搶著吃!這自然引來花沾雨的大發嬌嗔。
看著這一幕,賈哮等人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們使了個眼神,幾位佳麗走向花沾雨,鶯鶯豔豔地拉著她去遊玩,幾番推脫之後,她還是被拉走了。
於是,這裏隻剩下了晏聆孤身一人。
“冷言,有沒有想過要加入一方大勢力。”趙宇帶著和煦的笑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