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藍古國,距離八荒殿九萬二千四百裏,乃是八荒殿疆域內最外圍的十幾個凡人王朝之一。
楚離當初逃竄時慌不擇路,原本是想往八荒殿的方向逃,卻沒想到越跑越遠,反而到了最外圍的占藍古國境內,並且最終在占藍古國水境城與那丹陽宗修士王文山決一死戰。
最近幾年,占藍古國與旁邊的應天王朝發生了戰爭。
兵荒馬亂之際,國內亂成一團糟,到處都是天災人禍,山匪橫行,地方官府除了守住一些重要的城鎮之外,也沒有精力去剿滅這些山匪,久而久之,山匪氣焰更加囂張,不僅公然攔路搶劫,更是經常下山為禍鄉裏。
一時間,匪患更甚。
水境城,位於占藍古國腹地,原本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
可是,自從一年前,城外九十裏地的八角山來了一批馬匪之後,百姓們的生活從此苦不堪言,經常受到馬匪們的敲詐和欺壓,更有甚者,馬匪看中了村裏哪家姑娘,覺得漂亮,便直接進村強搶。
一年時間,著實禍害了不少人家。
楚離踏上八角山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
此刻山色空蒙,斜陽映照,倒也不失為一道風景。
八角山不高,最高的地方,隻有四五百米左右,說是山,其實就是一個大一點的山坡。
時值秋冬季節,山上的草木早已凋零,整座山峰除了一些孤零零的鬆柏之外,再沒有其他綠色,顯得有些單調,寂寥。
位於山頂處,盤踞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馬幫,足有兩三百號人,馬匪們在山頂上用石塊,木材圍了一個寨子,寨子裏麵,搭建了幾排房屋建築,以供住宿休息。
馬匪們經常白天出去劫掠,晚上回到寨子裏休息。
此刻,寨子裏以及有不少人了,白天出去活動的馬匪基本上都已經回來,其中一些房屋建築之中,不時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夾雜著男人囂張的哈哈大笑聲,也有女人掙紮呻吟哭泣的聲音。
楚離立於虛空之上,神識猶如水波一般,往整個寨子掃去。
良久,卻是皺了皺眉。
寨子裏,並沒有發現楊老漢的身影。
山風呼嘯,吹起他一身青袍獵獵作響。
楚離一步踏出,出現在寨子中央,一座石質建築外麵的空地上。
“來,喝!”
石質建築裏麵,正有一群凶神惡煞的馬匪正舉著海碗,大口吃著肉,大碗喝著酒。
“哈哈,爽啊,人生就應該如此,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桌子上首,一個首領模樣的獨眼壯漢,一手抓住一隻羊腿,一手端著酒碗,哈哈笑道。
“大哥,晚上還有更爽的呢!”
一個相貌猥瑣的精瘦男子,手裏捧著一隻酒碗,一臉淫笑道。
獨眼壯漢神色一怔,隨即似是明白了精瘦男子話中的意思,摸了摸下巴,笑道,“還是你小子有路子,知府大人的二小姐都被你拐上山了,不過,這小妮子倒是強得很,還需要好生調教一番才是。”
“大哥此言差矣,此女身為知府大人的二小姐,平素金枝玉葉慣了,自然眼高於頂,強一點是很正常的,換個角度說,烈馬不是更有征服感嗎,大哥你想想,將倔那強的知府二小姐壓在身下,令其在胯下承歡,婉轉呻吟,豈不妙哉!”
“哈哈,三哥說得對,我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一群馬匪想起以前對待一些倔強小娘子的手法,不免有些可惜。
“哈哈,此言有理!虧得我前陣子還想找個老中醫來給她下點藥,現在想來,倒是失去了不少樂趣。”獨眼壯漢眼珠子一瞪,也明白過來,不由哈哈一笑。
提起老中醫,獨眼壯漢似是想起了什麼,旋即又道:“早上綁來的那個老中醫,現在如何了?”
“哼,那個老鬼,死活不聽話,既不肯下藥,也不肯為咱們山寨效力,所以哥幾個合計了一下,把他直接扔到崖下了,此刻估計屍骨已經摔成了一攤爛泥。”一個肥頭大耳的馬匪氣呼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