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醫院藥劑室內時,李南方已經做了三次。
毫無疑問,守著蔣默然的丈夫做那種事,總會有種邪惡的刺激,讓他比平時要猛了很多但都沒有這次猛,幾乎要讓蔣默然窒息,死去。
很久之後,她才慢慢從雲端中,飄落在了地上,睜開了眼。
李南方倚在浴缸上,胳膊搭在缸沿外麵,嘴上叼著一顆香煙,抬頭看著天花板出神,煙灰老長了,也沒注意。
伸手,在長長的煙灰上彈了下,煙灰落下,落在了蔣默然的手心中。
李南方低頭,看著臉頰附在胸前的女人,沉默了會才說:“對不起,我不該把負麵情緒,都發泄在你身上。”
“沒事,我喜歡。”
手指頭在他胸前慢慢畫著圈,蔣默然無所謂的笑了下:“隻要你能安心,無論對我做什麼不要把我看做是個人,就把我當花錢買歡的表雜好了。”
李南方皺了下眉頭。
他承認,剛才他猛烈撞擊這個女人時,貌似喊過閔柔的名字。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喊閔柔的名字,更無法確定,他在受身軀內惡魔左右時,是不是把蔣默然當做了閔柔,來肆意踐踏的。
毫無疑問,男人在與女人做這種事時,卻喊別的女人的名字,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閔柔,都是極大的不尊敬。
可他真的不喜歡,蔣默然親口說她自己是個表雜。
“好了,我去準備點宵夜,餓了。”
蔣默然費力的從他身上爬起來,走出浴缸扶著牆壁走向門口。
李南方看到了她滿身的咬痕那是他在發瘋狀態下,給她留下的,也幸虧她的體能素質不錯,如果換成閔柔,肯定承受不了。
開門後,蔣默然回頭看了過來,李南方連忙挪開了目光。
他挪開目光的速度雖然很快,蔣默然還是看到了那一絲歉意,眼睛一亮笑道:“我如果是你,就不會辜負她對你的一番柔情。死,都不會放棄她。”
李南方彈開煙頭,沒說話。
他不想與任何女人,談論閔柔。
浴室門開著,廚房內傳來蔣默然輕快的歌聲。
聲音雖說有些嘶啞,不過卻很動聽,看來她的音樂細胞很豐富,唱的是跑馬溜溜的山上,有朵溜溜的的雲喲。
全身隻穿著齊根黑絲的性感少婦,在做夜宵時唱這首歌,總是會讓男人產生無限遐想,李南方又有了些小衝動。
這讓他無比煩躁。
他總是譏笑葉小刀是比蟲子,每天沒有兩個以上的女人伺候,就會離開水的魚兒那樣渴死,其實葉小刀不知道,他才是最正宗的正常男人,有誰會在四次過後,僅僅聽到光著身子的女人在做飯時唱情歌,就會有反應?
李南方是個正常男人,不正常的,是他身軀內那個惡魔。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如果那個在發瘋時左右他的惡魔,能跳出來站在他麵前,他會用牙齒把它撕成碎片,再一把大火焚燒個幹淨!
但是不可能,隻因他就是惡魔,惡魔就是他,這具身體,隻是他們兩個共同的宿主,各有各的追求,各有各的想法,從他剛出生那一天開始,他們就開始做激烈的爭奪,都想成為這具身體的絕對主人。
李南方甚至都搞不懂,哪一種生活,才是他最想要的,很多時候,他在強大的心魔麵前,能維持弱小的人性,這都是師母給他的愛,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也唯有守在師母身邊,他才能總是像個人那樣,以人性的感官,來看望這個世界,這讓他更加渴望,能早一點回去。
不過,閔柔呢?
眼前閃過閔柔閉著眼,昂著下巴,唇兒發顫的樣子,一下就打消了李南方爬起來,用最快速度趕回師母身邊的衝動,耳邊也響起蔣默然剛才說過的話,我如果是你,就不會放棄。
忽然間就進退兩難時,一聲輕微的哢嚓聲,從浴室外麵的客廳門板上傳來,讓正要點煙的李南方,動作凝滯了下。
門開了,左手捂著肋下的呂明亮,額頭冒著細汗的走了進來。
肋骨斷了兩根,按說他該住院才行,他沒住老康不許他住,放了他半個月的長假,讓他回家來養傷,並承諾等他再去上班時,他就會去老高的辦公室內坐班了。
他終於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付出了昂貴的代價。
不過呂明亮不在乎,在他心中,權利要遠遠比愛情更加重要。
隻要擁有了權利,就能像老康那樣,喜歡哪個女人,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嗎?
別看老康一副大腹便便的惡心樣子,呂明亮卻知道有很多漂亮的醫護人員,都渴望能接到他的電話。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呂明亮抬起頭,就看到隻穿著一雙黑絲的妻子,端著夜宵從廚房內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