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也發現那邊有事發生了,她可是最見不得這種事,顧不上吃飯了,連聲嚷著李南方快點開車過去看看,好像有人在打架啊,不知道有沒有打出腦子來?
等車子駛過路口,趴在車窗上向外看的陳曉,失望的吐了口吐沫,罵道:“草,原來是幾個傻逼娘們吵架,沒動手啊。”
李南方皺眉,警告道:“以後再敢當著我的麵,嘴裏不幹不淨的,小心我讓你再去鬼門關門前走一圈。”
“安啦,大叔,走吧,走吧,娘們打架沒看頭不是?”
陳曉悻悻的聳聳肩,催促李南方快去找家好的酒店,請她大吃一頓,算是彌補她失去的半個避暑山莊。
李南方卻把車子緩緩貼邊,停下回頭看去。
陳曉好奇的問:“怎麼,大叔,你認識吵架的那些女人?”
三個女人在吵架,二對一,兩個是穿著很有品位的少婦,放對一個身穿短裙黑絲的年輕女孩子,指頭都點到她腦門上了,罵出來的話,一點也不符合她們的身份。
是一口流利的衛津話,叭叭的好像開機關槍:“看你這小逼樣,出來賣的吧?做錯事還有理了,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送到局子裏去,好好反省下?”
“你、你們怎麼這樣說話?”
年輕女孩子麵紅耳赤,眼裏含著淚花,羞憤的反駁:“哪有這麼做事的,我幫你們保存好了東西,你們卻給我要”
“少囉嗦,給錢!”
其中一個少婦,不由分說抬手抽了過去,女孩子猝不及防下被抽了耳光,腳下一個踉蹌,慌忙扶住了街燈杆子,才沒有摔倒。
“嗨,幹嘛呢,朗朗乾坤下動手打人,真以為我們青山人好欺負啊?”
打人少婦邁步向前,正要再給女孩子來一下時,圍觀者中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個男人擋在女孩子麵前,瞪眼厲聲喝道。
“管你鳥事,走開!”
少婦嘴裏說的雖然凶,卻不敢動手了,拿出手機威脅道:“信不信我的打個電話,把你也關進局子裏去?”
“特麼的,這個外地逼好囂張啊。咳,大叔,我這是義憤填膺下,才口出粗話的,別介意,下不為例。”
髒話罵出口後,陳曉才想起剛才李南方的警告,連忙腆著笑臉的解釋。
李南方卻沒理她,隻是說:“你去探聽一下圍觀者,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咦?”
陳曉一楞,忽然明白了:“哦,那個本地、本地妞,你認識。”
“去不去?”
李南方沒好氣的嗬斥:“這麼多廢話。”
“去,去,我去!大叔,大爺,您別生氣,我這就去還不行嗎?”
陳曉耍著貧嘴,開門跳下車,快步走了過去。
她沒猜錯,李南方認識被人打耳光的女孩子,那是隋月月。
他對隋月月,沒什麼好感,也從沒關心過,尤其前幾天與老王閑聊時,聽說她被嶽梓童親自開除,可能是因為夥同董君冒犯了閔秘書後。
至於隋月月被開除後,又去哪兒工作,李南方更是懶得管。
如果是放在平時,倆人在大街上走個迎碰麵,他保準不帶搭理她的,敢幫著董君來冒犯小柔兒,沒有找她算後賬,李南方就已經是很仁慈了。
不過現在看她當街被兩個外地逼、哦,是外地女人抽耳光後,李南方多少有些不舒服了,再怎麼說,倆人也曾經是同事一場,這才派陳曉去探問究竟。
假如是隋月月的錯,李南方會開車走人,管她被誰欺負。
但如果她被人欺負好吧,李南方承認,他的婦人之仁的毛病又犯了。
清純高中小妹形象的陳曉,還是很受人待見的,一個甜甜的大哥哥叫出去,某個長相猥瑣的小夥子,就腆著笑臉的給她說清楚了。
這件事,還真不怪隋月月。
她做了好事,卻沒得到好報。
隋月月中午時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在京華住院的父親忽然病危,讓她火速趕過去,免得留下終身遺憾。
下夜班正在休息的隋月月,接到電話就慌了,立即打車去了火車站,購票準備乘坐下午兩點的動車前往京華。
就在她在候車大廳等車時,發現旁邊座椅上放著個名牌包包,也沒人要。
打開一看,裏麵有幾捆現金,還有一些銀行卡,手機之類的東西。
隋月月雖說缺錢,人品好像也不怎麼樣,可也知道丟包的人肯定很著急,說不定這些現金是急用的,她如果悶聲不吭的拿走,也可能會害死人的。
能夠有這想法,就證明隋月月還不是無可救藥,馬上拿起包,去車站失物招領處不巧,當時工作人員有急事外出了。
就在她要把包送到車站派出所時,母親的電話又打來了,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經過搶救,父親轉危為安了,母親囑咐她先別過去了,浪費車票錢。
隋月月長長鬆了口氣,雙手合十感謝老天爺的保佑,帶著撿到的包包出了候車大廳,乘坐公交車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