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鎖眼裏傳來輕微動靜後,李南方又失望了。
能拿備用鑰匙打開房門的,隻能是嶽梓童。
他倒是不介意好好‘孝順’下小姨,隻是嶽梓童相比起賀蘭小新來說,還是後者對他的吸引力大點。
帶有報複快感的去征服一個女人,那種滋味,嘖嘖,遠比兩口子合法過生活,要感到刺激很多。
在白天時,開門聲是聽不到的,可在午夜時分,輕微的吱呀聲很刺耳。
房門被慢慢地推開,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星光,微微眯著眼的李南方,能看到一條模糊的白色影子,反倒是幽香的氣息,隨著她的出現,很快就彌漫在了空氣中。
她來幹嘛?
難道是賀蘭小新的入住,讓她產生危機感,這才決定掏出點真材實料,來給穩住哥們,先給我點甜頭嚐嚐?
李南方心裏這樣想著時,赤腳走進來的嶽梓童,踮著腳尖來到了窗前,俯身,彎腰一床輕軟的棉被,蓋在了他身上。
李南方想多了。
她小姨午夜時分偷偷前來,不是要和他增進私人感情,而是擔心夜晚天冷他會受涼,專門來給他送被子的。
良心發現,還不錯。
李南方感受到了溫暖,不僅僅是來自被子上送完被子就趕緊走唄,要不就偷著鑽進來,哥們敢保證你睡袍下麵,應該是真空的。
不走,又不鑽進被窩裏,總是站在床前彎著腰的不動,微涼如玉的手,真像長輩那樣從我臉蛋上輕撫而過,這又算怎麼回事呢?
等了半天,沒等到嶽梓童主動鑽進被窩的李南方,有些不高興,假裝在睡夢中呢喃了句我要,翻身背對著了她,又發出均勻的輕鼾聲。
我要,我要啊!
你聽清楚了沒有?
要不要,再說一遍?
下麵那個沒出息的玩意,這會兒已經可恥的硬了,不過黑龍卻沒有絲毫動靜,看來鬼女人給它留下的陰影太可怕了,讓它不敢再輕易冒出頭,蠱惑李南方做壞事了。
就在李南方剛要再提醒下嶽梓童時,門外客廳中忽然傳來砰地一聲輕微悶響,應該是什麼東西碰在了樓梯上。
夜半時分太靜了,樓梯口那邊傳來的低聲嘶哈冷氣聲,在房間裏也聽的很清楚。
嶽梓童立即站直了身子,迅速走到虛掩著的房門前,向外看去。
接著,她就轉身回來,四下裏看了眼,伸手把剛蓋在李南方身上的錦被揪下來,矮身好像土行孫那樣,白影一閃,不見了。
李南方睜開了眼,很想笑。
他小姨那麼冰清玉潔般的人物,居然鑽進了他的木板床下。
在鑽床底下時,總算還記得抱著被子墊在地上,這也避免了被人看到,李南方身上已經被蓋上被子了。
吱呀的開門聲,再次緩緩響起。
已經慢慢平躺在床上的李南方,右眼微微睜開,還沒有看到來人的身影,一股子禦姐最愛的甜香氣息,湧了進來。
不同於總是自以為是冰山雪蓮的嶽梓童,閨房櫥櫃裏的睡袍,一水清的白色,賀蘭禦姐特喜歡黑色。
在這方麵,白色代表著清純,而黑色則代表著性感。
其實李南方也特喜歡女人真空穿黑色睡袍,黑白相映時散發出的迷人魅力,對男人的刺激性更大一些,這就是女人穿黑絲,要比穿白絲、肉絲,更引人注意的基本原因。
賀蘭小新開門後,沒有馬上進來,而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微微歪著腦袋,做出側耳傾聽的樣子。
她是在聽聲。
剛才在下樓梯時,因光線不好,地形不熟,新姐左腿膝蓋不小心碰在了樓梯上,直覺應該是青紫了,很疼,弄出來的聲音,在黑夜裏也顯得格外刺耳。
她怕會驚到嶽梓童。
其實,今晚刷鍋洗碗累了個半死的賀蘭小新,是沒打算來找李南方的。
一來有可能會被嶽梓童發現,繼而影響姐妹感情。
二來呢,則是她怕不理智的行為,會破壞了她的計劃。
可在躺下後,明明累得渾身骨頭都酸痛,就是睡不著。
身體裏,總是有股子燥熱的氣息,在不住的流轉,蠱惑她偷著去找那個男人,再次品嚐要死要活的滋味。
更何況,偷著做這種事,比光明正大的做,更刺激,絕對的終生難忘啊。
身體上的強烈渴望,最終戰勝了思想上的理智,蠱惑的她心裏好像養了一隻貓,不斷拿爪子撓她的心肝兒,再也忍不住了。
新姐曾經特意參觀過李南方的房間,還為嶽梓童的別出心裁而叫好真好啊,就算是被她發現,也有借口說是不忍心他著涼,才去送被子的。
新姐是個心計很重的女人,哪怕是饑渴難耐下做這種事,也要反複推敲,找到最佳方案。
在抱著被子出門前,她用膠帶封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樣,在她忍不住那種如潮襲擊時,能避免高聲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