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玉佩風波(1 / 2)

夜已經很深了。

浮生帶著花滿袖回到張家小院裏自己的房間,一路走來,兩人都沒說一句話,寂靜到耳邊就隻有浮生的腳步聲。雖然知道這個男人來頭不小,但卻沒想到,他的武功如此之高,身受重傷,也能做到腳落地而不發聲,也許,他並不需要自己的幫助。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浮生的小屋,一下子原本就狹窄的房間就顯得格外擁擠。浮生轉身關上門後,就這麼徑直的走了進去,旁若無人般開始收拾床鋪,一轉眼卻看到花滿袖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她,那目光像是打量著一個物件,平淡無奇。

“公子這麼看著我不覺得失禮嗎?”浮生蹙眉。她是真不喜歡這個人的目光,每當被他那雙眼睛盯住的時候,總會覺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樣。

花滿袖原以為浮生會這麼旁若無人下去,卻沒想到她扭頭來了這麼一句,倒是提醒了他收回目光。“姑娘這般待客之道不覺得失禮嗎?”說著便直接坐在浮生的小木板床上。

“難不成公子還想著在這深更半夜的鄉野村落能夠被奉為座上賓不成,很不巧小女子家徒四壁,可沒有好茶能夠招待公子。”雖然口舌上很不客氣地給予回擊,可浮生卻是很明白這男人並非等閑之輩。此時的自己,可是千萬惹不起這類人的啊。

夏夜的微風穿過小屋的窗戶紙,給屋內降了幾分熱氣,添了絲涼意。浮生叫他被未再說些什麼,便轉身從角落的矮櫃中取出兩床棉被,往屋裏僅餘的床邊的空處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鋪了上去,絲毫不顧及地上的塵土。然後便站到一旁看著就那麼坐在床上看著她做完這一係列動作的花滿袖,示意他可以挪位子了。

“姑娘還不會是想讓我睡這地上吧?”雖然說自己並不抗拒這樣的居住條件,但是卻還是被這丫頭的所為吃了一驚,在怎麼說,自己也還是傷患呢。“姑娘家中的待客之道便是叫客人在這地上休息嗎?”

這人還真是讓人看不透,明明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就算被仇敵追殺,可是麵對這樣的休息場所,眼睛裏居然沒有一點厭惡,還真是與前世認識的那些世家子弟們有所不同啊。浮生並不接話,隻是自顧自地坐在小木床的另一頭,脫掉鞋子,褪去外衣,就直接躺進被窩裏,側過身子,背向他,便不再說話。

花滿袖看浮生這副樣子,俊朗如遠山的眉毛不由得皺了起來。印象中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這被忽視吧,還是個女子,這感覺還真是沒法言喻呢。

夏夜漫漫,清風徐徐。

一夜好眠,自重生後,浮生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夜的安穩覺,每每都是會在噩夢中驚醒過來。可是昨晚,卻寧靜地有點不可思議。

那個男人……一轉頭,床邊的被褥上早已空無一人,上麵隻留一枚玉佩,玉佩下壓著一塊衣袂,上書,救命之恩,銘記於心,落款是花滿袖。

花滿袖,沒想到在我重生之後遇到的第一個接近那個權力風眼的人居然是名冠天下的少年宰相花滿袖。前世的時候,關於這人的消息可沒少聽聞,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人是我那嬌生慣養,矯揉造作的親妹妹的夢中情人。

傳聞中的少年宰相深受帝王寵愛,風頭無限,連皇子見了都得禮讓三分;傳聞中他三歲熟讀千字文,五歲出口能成章,十歲那年金鑾殿他拔得頭籌,成為了大越王朝從古至今年紀最輕的狀元郎,一夕之間,人人傳頌。之後的仕途更是順風順水,直至他十八歲那年官拜宰相,此後權侵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我那在官場早已修煉成精的右相爹爹,也要被他壓一頭。自古以來,一向是以左為尊。

浮生拾起那玉佩,放在掌心裏,細細地摩挲著。觸手生溫,實是難得一見的好玉,可上麵確是沒有半點花紋,若不是打著宮絛,還真就以為隻是塊原石罷了。

將這玉佩收在隱秘之處,再點了油燈,燒了那衣袂後,浮生才開始收拾起那被褥來。

出了屋門,便迎上了剛從外麵回來的張家大叔,“張叔,這大清早的這是從哪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