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隻剩顧安寶一人後,她走在布滿鵝卵石的小路上神色悠閑,她一向不喜歡那堆尾巴跟著自己,總要把他們都趕走後才樂得自在。
雖然在帝都她也會經常帶著襲瓷和罄緬兩個小丫頭出去溜達溜達,但那兩個小丫頭總是擔心東擔心西的,自己總是不能玩的滿意。此次正好趁此機會好好玩樂上一番,隻要一想到這裏她就滿心的歡喜。
顧安寶東瞧瞧西看看也沒找到什麼可玩的,心中不免埋怨這寺廟果真無趣的很。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怕是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她的腳腕也隱隱泛起酸來。顧安寶滿眼失望的打算往回走,回去吃些點心,哪裏曉得竟找不到回路了。
“這寺廟雖無趣但沒想到竟如此大,早知道便不屏退襲瓷和罄緬了,此下如何回去都是件難事了。”
這寺中的建築千篇一律,種的又多都些鬆竹什麼的,就是路上有些石碑啥的也看得人雲裏霧裏的,哪裏能分辨得清路來呢?
“喂!站住。”
顧安寶看到前麵有一個提著木桶的七八歲模樣的小書童立刻喜不自勝,卻見那小書童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顧安寶即刻氣不打一出來,撩起裙擺追了上去。
“喂,說你呢,站住。”
小書童皺眉瞥了一眼拉住自己衣袖的顧安寶,“我不叫喂,還有,放開我的袖子。”
麵對小書童的一臉嫌棄顧安寶恍若未覺,依舊緊緊地拉著他的衣袖,裝作一副好奇的模樣,卻歪著腦袋壞笑。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書童抽回自己的衣袖,撫平袖子上麵的褶皺,故作先生模樣的輕咳了一聲,“在下姓問名寒初。”
“問寒初?感覺倒像是郎中的名字。”
問寒初陰測測的看了顧安寶一眼,“看來你不僅沒禮貌而且還沒文化,和你說話簡直是在拉低我的修養,告辭,哼。”
問寒初一甩袖子拎起木桶便想走,可惜顧安寶並不給他這個機會。顧安寶一把拽過他的木桶,毫不講理地扔在地上,趾高氣揚的用手指用力的戳他的小腦袋。
“我告訴你小鬼,就沒人敢當著我的麵如此放肆的。”
問寒初打開她的手,退後幾步,一臉嫌棄的盯著她。
“我也從未見過哪個女子像你這般刁蠻不知禮數的。”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遠處走來一身著青色袈裟的僧客。
“寒初。”
問寒初和顧安寶同時向那人看去,那豐神俊朗的模樣讓顧安寶看得歡喜,恨不得將雙眼黏在那人身上。
“住持師父。”
問寒初略帶委屈的走過去向那僧人請安,“寒初打擾住持師父清修,還望住持師父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