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遇,我不過親錯人,後來的下場是我這輩子不敢回憶的一幕。
十分鍾前,我扇了他一巴掌,現在,我就要跪在波光粼粼魚群穿梭的地板上,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男人的兄弟和他一樣,麵相駭人。
握在手心滾燙灼人。
我閉了閉眼,忍著屈辱張開嘴.....
——
這是段孽緣。
三年前就種下了因。
三年後。
我要償還這份果。
三年前的那個夏天,泳池事件後,我在房間裏換了衣服,出來到了客廳,沒看到那位氣場強大的大哥,金懿軒換了件白襯衫,正在泡花茶,看我過來,就遞了一杯給我,茶幾上還有一杯冰咖啡。
金懿軒不喝咖啡的,這想必是給那位大哥的。
我捧著花茶,猶豫著問,“金懿軒,你哥不喜歡我,會不會趕我走?”
他收了茶具,笑著我伸出食指刮我的鼻子,“不會,我哥他其實麵冷心熱,隻是對外人那樣,熟悉了就會知道他有多好。”
“哦。”
聽他這樣說,我心裏也沒有放鬆多少。
看到我情緒懨懨的樣子,他輕輕歎了聲,“是我不對,我開始以為他不會過來,就沒跟他說。”
“其實是我...要不是我把他拉下水...”我心虛地低下頭,卻沒敢說出還強吻了他的事實。
“你把他拉下水?”
“...嗯。”
“你啊你....”金懿軒失笑出聲,指著茶幾上的冰咖啡,“算了,你把這個端給他,算是道個歉了。”
“好。”
希望一杯咖啡能換回我在他大哥心目中的印象。
一樓客房很多,靠近書房的那間半開著,我端著冰咖啡就走了進去。
我單手叩了叩門,沒人回應,就往裏走了幾步,剛展開一個笑,就猛地後退幾步,丟掉手裏的咖啡“啊啊”大叫。
男人好似剛洗完澡,身上濕漉漉的還滴著水,聽到我在鬼叫,皺了皺眉頭,一個大跨步就逼近我麵前,大手直接掐在我臉頰上,聲音又冷又沉,“沒見過男人?”
我又驚又懼地止不住發抖,聽到這個問題,直覺搖頭,卻又覺得男人要的答案不是這個,就又點了點頭。
明顯感覺男人像是看智障一樣的目光掃著我,隨後臉上的力道盡數散了,他扣著我的脖子就把我推出門。
金懿軒大概聽到我喪心病狂的尖叫,跑過來問我,“怎麼了?”
“沒,沒怎麼。”
我腦子裏嗡嗡的,全是各種形狀的黑蘑菇,還有大片黑森林。
“那你喊什麼?”金懿軒的臉離我那樣近,我卻好似透過那張臉看到了冷冽陰鶩的眉眼。
“我,我打翻了咖啡...”
渾身發著抖。
不知道是懼怕那人的目光,還是因為看到了那樣駭人的東西。
回過神來,已經被金懿軒拉到沙發上坐下,他在重新泡咖啡。
我如坐針氈,麵上還算得體,內心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等下見到大哥,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麵對。
不等我想好對策,那人已經挾著股風疾步從客廳掠過,門口等候的助理朝我們禮貌頷首,隨後拉開門,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我長籲一口氣,背後一片冷汗,“金懿軒,你哥太可怕了。”
“放心啦,他很少來這裏。”金懿軒笑著摸我的腦袋,“我去上班了。”
“好,晚上早點回來。”我戀戀不舍地送他到門口,噘著嘴索了個告別吻才關上門。
周末休息,我就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玩切水果,偶爾停下來喝水,就會想到打翻的那杯咖啡,索性起身去廚房拿了條毛巾,小心翼翼地蹭到那個房間,想偷偷進去打掃一下,觸上門把那一刻,才發現門鎖了。想必是怕我進去,專門鎖了吧。
心裏突然挺過意不去的,我就找了個貼紙,寫了張【對不起】,從門縫底下塞了進去。
接連幾天,那人都沒有再來。
金懿軒偶爾回家裏住,偌大的房子裏,隻有我一個人。
夜裏,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想著,那張紙條或許不需要了,就蹭到那個房間門口,趴在地上伸出食指進去掏,掏了半天沒掏到那張紙,就有些灰心地趴在那,透過走廊的燈往門縫裏死瞧,邊嘀咕著,“難道...被風吹走了?”
冷不丁聽到一聲極冷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我一抬頭,就看到那人居高臨下地站在那,眼底不知是喜是怒。
我囁嚅著想站起來,卻腳軟的使不出力,也在這時,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害怕這位大哥。
男人個頭實在高,站在麵前像個巨人一樣籠下一片陰影,黑襯衫下隱隱鼓著結實硬朗的胸肌,西褲包裹下的兩條腿修長有力,露出的手背覆滿了凸起的青筋,男性荷爾蒙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