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給人當小三去了,怎麼天天做賊一樣,說話聲兒那麼小,誰把你舌頭拔了嗎?”
這個男人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更不喜歡吵鬧,包括流行音樂和來電鈴聲。
為此,我和沈三千通電話的時候,她總在電話那頭問我,“偷偷摸摸的做賊呢你,不能大點兒聲兒啊?!”
我立馬挺了挺胸,加大一分音量,“金懿軒的大哥太變態了,他不能聽到一丁點吵鬧的聲音,音樂都不讓放....”
“臥槽,這麼變態?”
“何止,他盯著人看的時候,像吃人一樣,太恐怖了...”
“這種人多半性生活不和諧,性功能障礙,你別管。”
“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黑森林...
我捂住嘴,“算了不說了。”
“你說啊,你要憋死我啊。”沈三千咆哮。
我實在忍不住,隻好小聲對著手機,“我跟你講,我那天看到了...黑不溜秋的一坨....”
耳邊炸出沈氏尖叫,“臥槽!!臥槽!!具體點!”
說到這的時候,忍不住頭皮發麻,我剛想回憶一下當初看到的場景,房間就被人大力推開。
正在電話裏討論的當事人大長腿兩步跨了過來,從我手裏奪了手機就按了掛斷。
我愣愣地站了起來,“你....”
“閉嘴。”男人陰晴不定地睨著我,最後把牆上的一個小物件給拆了。
看到他要走,我終於意識到什麼,猛地追出去,衝他的後背質問,“你偷聽我打電話?!”
即便他背對著我,我依然能聽到他從鼻孔發出的冷嗤聲,他轉過身冷冷睨著我,隨後把手裏的小物件往我懷裏扔,“每個房間都有監聽器。”
我瞪圓了眼,腦子裏不停在想,自己在這個房間還說過什麼,不不不,之前和金懿軒在這裏親親什麼的,是不是也被記錄了...
這裏簡直不是正常人能住的。
“對了,關於我性功能障礙的問題...”男人目光沉冷,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危險,“你可以讓你朋友過來試試。”
我捏著手裏的東西,隻覺得身體裏的血液全都轟的一聲衝到腦門了。
——
金餘一直沒醒。
胸口的紗布被血浸染著,觸目驚心的鮮紅,刺得眼睛發疼。
晚點的時候蕭墨白過來給他換藥。
身後跟著腳步匆忙的金懿軒。
聽到金懿軒聲音那一刹,我條件反射地拉開衣櫃跳了進去。
是以,蕭墨白進來沒看見我時,還嘀咕著,“人呢?”
金懿軒沒聽到,隔著衣櫃縫隙可以清楚看到他麵色震驚地衝到床前,心疼地喊,“哥!”
金家兄弟關係一向好,金懿軒多次在我麵前提到大哥都是自豪的神態。
可誰都沒想過,會有那樣一天,兄弟反目成仇,殺紅了眼。
我回過神,耳邊是蕭墨白不帶色彩的聲音。
“半年前在野外簡單處理的傷口,回來時傷口結痂,並不知道裏麵還有一顆子彈。”
“那顆子彈長進去了,貼著心脈,老大早上突然暈倒,送去做手術,子彈剛取出來,他就醒了....”
“沒人攔得住,眼睜睜看著他自己開了車衝進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