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能說話。
因為向九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笑得有些輕蔑,“你自個都自身難保了還想幫我?”
他說得對。
我徹底冷靜下來。
向九再次走了出去,門被關上,他又在外麵鎖了一道。
我按著太陽穴,卻無法安心。
我不能確定。
金餘是怕我出事,所以假裝不認識我。
還是....真的把我當成陌生人。
時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我抱著膝蓋蹲在床上,麵上鎮定,內心悲戚。
向九一直沒回來。
我被關在這個屋子裏整整兩天。
門口有黑披風準時三餐給我送飯,偶爾他們還在門口聊天,聊的是被抓來的那些年輕女人。
“前天被抓來的那個長得不錯,身材也好,可惜了....”
“唉,不會伺候人,要是伺候虎哥開心了,說不準還能多活幾天....”
“聽說剛剛又死一個,把虎哥的寶貝命根給咬疼了哈哈哈....”
一群人都在大笑,“哈哈哈哈哈...”
“新抓來的都差不多死完了,就剩裏麵這個了,我早上還聽虎哥問九哥呢....”
“九哥怎麼說?”
“九哥說.....”
後麵的聲音小了,像是竊竊私語,我貼著門板都聽不清,隻能抱著胳膊來回踱步。
死亡,離我這麼近。
那些年輕的女孩子,明明幾天前還和我坐在同一輛車上。
明明,她們年輕單純。
她們本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的,卻被這群畜生毀了。
我咬著牙捶牆,腦海裏卻全是金餘冷漠著轉身說“不是”的畫麵。
胸口積滿了委屈和不安。
下午的時候,外麵有人開門,因為沒到吃飯時間,所以我以為是向九回來了,有些心急地站了起來。
卻不想,門外站著胖子。
胖子穿著花哨的汗衫,腿上紮著大褲衩。
他一進來就把門鎖了,嘴裏邊嚼口香糖邊走向我,“九哥怎麼放著這麼漂亮的美人不管啊?”
我沒說話,整個人靠牆貼著。
胖子朝我招手,“過來,天太熱了,別逼我動手。”
我後背起了層冷汗,硬咬著後槽牙說,“虎哥可是答應了九哥,誰都不能碰我,你敢?!”
胖子幹脆脫掉襯衫,露出厚厚疊疊的肥肉,他走到床沿,拉起床單往自己臉上抹了把汗,說,“嗬,虎哥的女人我都敢,何況九哥的,再說了,以我跟九哥的交情,睡你一次,他也不會跟我計較。”
我隻恨大姨媽走太快,不然現在還可以抽出姨媽巾甩他一臉姨媽血。
現在才下午五點,離飯點還有半小時,我努力保持淡定的神色看著胖子肥乎乎的肉臉說,“這些話,你敢當著虎哥的麵說嗎?”
胖子頓時起身,肥厚的臉上布滿了陰鬱,“你少給我在那磨時間,我要想睡你,你就是死了,我也要奸屍。”
他抬手奔著我的方向過來,我再次繞著房間跑,邊跑邊砸東西。
能碎出動靜的東西全被我砸了,外麵的黑披風沒一個進來幫我。
胖子抓到我一隻胳膊,然後直接把我甩到牆上,我腦袋撞到牆,還沒回身,就被他拽了頭發,整個腦袋被提起來。